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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yyq666666 于 2016-1-2 23:38 编辑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是道德观也是唯物论
姚永庆
于丹说她在台湾购物,卖茶壶的商家并不像内地某些奸商急于推销产品,而说此壶虽价廉物美 ——价廉,200元,物美,在台湾获设计一等奖——但尚有不足:观赏价值高,沏茶时烫手,望慎重掏钱。此令于丹感慨不已:卖者阻买实乃真诚信也!于是慷慨解囊买了另一件千元以上的大套壶。商家由小买卖变成了大交易。我以为于丹要发宏论讲诚信必有大买卖此乃真商业手段了。但于丹游离话题,不知怎的说了人不必出于豪门但必须有门风的道理。这好像是要说出身与人格人品一类的箴言了。
出身与人格是什么关系?
——其实我是想说:豪门的人比寒门的人有教养有学识。但我们总认为豪门的人不仁不义,而寒门的人善良真诚。谬也!人品不因富贵而必恶,也不因穷困而必善。我就担心有知根知底的人来揭我老底,说“你装什么装!”于是,赶紧声明:我就是寒门出生——不是出身,言出身有显赫者问出处以突显名声之嫌——我不光曾寒,而且我的“门”还依然寒着,嗨!就一直没混进中产阶级的队伍过我。
下面这个事不是说“门”,但又好像跟“门”有些瓜葛。
十几年前我出差,住在云南宾馆里。因是双人间,安排有另一客主同住。那先生带一孩子。
早晨起来去洗漱间洗漱,发现没牙膏。一看,那小孩把宾馆的牙膏牙刷香皂洗发膏洗浴液小梳子用塑料袋全包走了。无奈,我用夸张的咳嗽声提示孩子的老爸。他居然佯装不理。第二天,那孩子故技重操又把全部洗漱用品给包走了。哎!你只能干生闷气。你既不好指责孩子,也不好过问父亲。没准儿你一开口那父亲就说了“又没拿你家的东西”,我到失理了。晚餐我与那父子俩又倒霉地安排在同一桌。又一惊诧的一幕让你慨然难语:那父子俩的筷子在桌上横飞,所有的好菜最先落入他们的碗里。一桌的人目瞪口呆的瞧着这父子俩,他们却旁若无人毫不顾及。一场浩劫之后,我们只有残汤剩羹了。这真让我叹为观止。
别怪我无聊,这事让我思考过一回。得出的结论是:这事怨不得孩子。比如把宾馆的洗漱用品洗劫一空肯定是孩子听说过宾馆的洗漱用品是白给的,可以带走。这孩子肯定还听到过大人们说住宾馆有多好的感叹,并见过大人带回这些东西来。赵本山的小品不就演过把住宾馆带回来的牙膏牙刷当礼品送人的事吗!
后来我又思考过一回,——这回你可以说我无聊了。但我不能不把得出的结论告诉你:这事怕也不好全怪那父亲。也许过去日子不好过,曾经肚子一直瘪着的上一代人,腰就没怎么直起来过,人格自然高不了。只是我不太理解的是:那孩子的父亲是公职人员,苦日子下习成的那种卑微人格为什么会持续那么久?以至于把这种可悲的图小利的心理传给他的孩子。存在决定意识,这是我们这一代人受过的政治哲学教育。不良品德的存在是个该讨伐的事,但存在决定意识却是件不能随便拔高道德的事。道德的卑微比如说贪小利要等到社会没有人弯腰拾那十块钱、要等火车站候车室里没有人伸手乞讨了、贪官家搜不出上亿人民币后才会有不为小利的苟且之事了。人穷志短不怪志,马瘦毛长怎怨毛。一身肥膘的马那毛色何等光亮。
——我又想起“穷则思变”的伟大名言,这话对强者是图强,对弱者是图利。道德的力量总还是存在的,有一种道德的力量如此强大,它不会因为外在的诱惑而被左右。
——土里巴人如是说
2015-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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