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燧族别考

辉县姚勇

至于姚燧的族别，《萨都刺卒年考》直接认定为汉族，并以此作为判定于序为伪托的铁证。实际上，姚燧为契丹人，《元史姚枢传》记其先世为柳城人，后迁居洛阳。柳城，即古营州，今辽宁朝阳，辽代称兴中府。姚燧《中书左丞姚文献公神道碑》记其世系，以五代梁唐六镇节度使姚勍为始祖，姚勍之子姚汉英于周广顺初使辽见留，其后代历仕辽、金、元。元刘致《牧庵年谱》引姚燧《送冯雪崖序》称：“九始祖东阳郡公（汉英）有孙，尝王柳城，今其地有姚山馆、姚家陀，犹以吾姓姓之，坟墓咸在焉。然其后皆不读书，举为鲜卑人矣。”可见姚氏自仕辽以后，早已自认为契丹人。到元代，契丹人属色目人。姚枢入仕之初，曾以郎中为燕京行台牙鲁瓦赤，见《神道碑》。牙鲁瓦赤作为行台幕僚之长，是蒙古人和色目人才能担任的职务，可见姚氏享受的是色目人的待遇。于文传将牧庵归入国之西北人，恰好说明他对姚氏世系知之甚审，并非是望文生义，信口胡诌。

——摘自《陈垣先生《萨都刺疑年》补证》，作者：刘真伦，华中科技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标题为编者所加。

辉县姚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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