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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古镇”之六& o( \! o$ u- b$ B6 N
广西昭平县,崇山莽莽中,一个古老的地方,挺秀千年,那便是黄姚古镇。
5 [& J; m8 F5 \# J 它被称为最像梦境的地方,这并不太好理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梦境,而且梦境并不都是值得留恋的,然而人到黄姚,大多去志顿消,希望能在这里驻扎涂,越久越好。* r4 o. n" S! ~
所以黄姚大概属于那种最美、最幸福的梦,梦得不愿意醒来的梦。
' _. W, E5 x! E' l5 }/ T6 l 文/记者李少威、李雨白 图/记者石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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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黄姚,尚未入门,梦的感觉已经霎时浓郁。
/ N* E' m* P8 W- Y9 ^ 那土地,蔓延平整,像是平原,但是地上插满了笔立的山峰,无疑又是山区。这是黄姚第一个独特之处,山是山,地是地,似乎彼此都刻意撇清和对方的关系。
1 F! q% D& @: D2 d u 在大部分人的现实世界中,山是地的隆起,先是平地,然后向上拉出一条曲线,形成缓坡、山腰,越向上拉角度越大,在顶上形成山峰,最后形成一座完整的山。然而黄姚的山,就像竹笋从地上长起来一般,省掉了一切递进,兀然耸立。
1 M3 l* K9 `/ x4 _: x% B9 v 环抱着黄姚,一共有九座这样的山,只要是室外的地方,举头都可见到这些拱卫四周的壮硕身影。% U* ^8 @: ]! e' w2 O3 e5 G
最高者名为真武山,就像一支巨大的毛笔,倒插在古镇的南边,登上山顶,就可俯览黄姚全景。站在山顶,身边就是峭壁悬崖,古镇就在脚下,似乎掉个鞋子都能砸到某个屋顶。如逢空山新雨后,雾气缭绕四周,情景更是如梦似幻。% Z! g& M4 s" [* m) Q1 [
三江同流岸不真
* r7 S7 o9 D3 Z; X 好的古镇,都不能没有好水,黄姚也一样。
, O# O7 ^" e: d, i7 m4 d9 f$ S 小珠江、姚江自东往西,兴宁河从北至南,一起在南边碰头。河水小的地方,水清无色,顽石毕露,畅流有声;河水稍阔处,绿波盈盈,一平如镜,堪摇橹弄桨;水浅处,跳跳桥像延长了的省略号,游戏般地铺在水面上;水深处,石拱桥似倒扣着的括号,苍老而稳固地横跨水面。0 `+ X* l0 Q0 T2 P
然而,黄姚的水之美,其实不在于水,也不在于桥,而在于岸。0 [) N+ Q; i6 [% p6 K/ i- E
黄姚的水岸之美,正在于奇石遍布,随水绵延。地处喀斯特地区,黄姚的河床,都是灰蓝色的石头,这就使得河岸几乎处处都是“假山”。当然,这假山天然成型,比矫揉而成者更尽研美,时如万马奔腾,时如群山巍巍,极尽变化之能事。
; V, z; `9 D( z" @+ v& y" W! l. q 更妙的是,岸边的植物与水、与石俱都配合得恰到好处,一丛幽草,一棵大树,一堆修竹,一挂青藤,该出现在哪里,就完美地出现在哪里。+ N1 S, |$ F6 ?
这水岸,正是黄姚的另一个梦幻之处〖虑到黄姚举人辈出,读书人的审美可以贯彻到建筑物的布局与设计中去,那么河岸无处不在的石头和各种搭配得当的植物,则是难以处处留心设计的。那水岸天工妆成,却没有一丝良莠杂错的凌乱感,令人惊叹不已。, N( @8 i- S3 P" e
洗尽铅华更硬朗
) P' k, E' w i) R" l 朝阳里的古镇,金黄的光洒满青石板,温暖而明快。老民居紧紧地互相依靠着,巍然站立,老而弥坚,传递出一种强烈的硬朗感。
, d/ |# B& V/ j* V 黄姚建筑的取材,都是石与砖,街道、建筑基座、门前阶梯,都用青石,处处坚固嶙峋;墙体则富者用青砖,贫者用泥砖,用料各别,但风格、形制统一。简洁实用,是黄姚民居给人的大致印象。4 t6 k* y. J6 |- a
黄姚很少有边界平整的街道,每一座房子,总有一个角落突出来,使得街道两旁都呈锯齿状。所以,即便是短而窄的街道,也难以一览无余,更有些曲径通幽的感觉,令人行之不厌。* e9 V6 I- m6 g. ]
江南古镇本来已经不施粉黛了,而见了黄姚,则感觉离浮华更远。比如,黄姚也爱挂灯笼,但这里挂的都是黄色灯笼。于是乎,多了一份铅华洗尽后的清新古朴、宁静淡泊。另一个铅华尽褪之处,是黄姚古镇内没有多少商业味道,偶有几家客栈,也是不加粉饰,似乎平平无奇,至于摆摊、叫卖,则几不可见。" ^/ e/ V* C6 W6 g( @
说它像梦,这也是原因之一吧。谁的梦里会到处是买卖的嘈杂呢/ n" n3 N% @/ Y& Q5 M
疑是神仙小世界
. ?( D, r3 Q( ]3 G 古镇虽小,但还没进门就见到一个古戏台,偌大的广场,可容纳千人站立听戏。与梅兰芳先生齐名的戏曲家欧阳予倩先生,也曾在此地长居。由是观之,摇头闭目,手打拍子听戏唱戏的优哉生活,在黄姚的过去应是很兴盛的。
; S5 G2 ?9 O Z. A/ f1 R 去的时候没遇上戏台开锣。倒是晨光初起时,悠然行至郭氏宗祠与吴氏宗祠之间的那个方形池塘,听得琴声阵阵,还有歌声入耳。原来那池塘被一道小堤一分为二,小堤的中间有一座风雨亭,两位老人一人操琴,一人唱歌,自得其乐。后有尖峰兀立,前有绿水成影,真如神仙逍遥。1 b5 q, r5 m* d( Q/ e8 F
黄姚那口著名的井叫仙人井。按照流经次序,井水共有五眼,第一眼饮用,第二眼洗菜,第三眼洗手,第四眼和第五眼都是洗衣。尽管区分得略显复杂,但当地人一定循规蹈矩。其实,我们梦想中的神仙世界,只是一个秩序井然的世界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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