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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2 17: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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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面积4000多亩的德福垸(包括现在的德福、汉新两个村)是南县通往汉寿、常德的必经之地。垸子西头,有一条贯通南北、长约5华里、宽200米的甸安河,是阻隔东西交通的一道天然深堑。当日军合击厂窖时,几千名国民党溃兵和大批难民逃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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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9日早晨,云集在甸安河以东各个村落里的数千名的国民党官兵、难民,前有哑河挡道,后有步步逼近的千名追兵,欲进不得,欲退不能。- L' X4 J% o/ `- h" k#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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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多名国民党士兵被迫跳进甸安河中,在追击日军的机枪弹幕射击下,几乎无一生还。日军随后对各村进行大搜捕,抓到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用绳子串起来,集中到甸安河边的几个禾场上屠杀。9 m. q" u9 {" \( V, p' w/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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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安河边的田里土里、房前屋后、河中岸边,到处是尸体。昔日清澈的甸安河几成血河。一场暴雨过后,岸上的尸体也被冲入河中,北风一吹,又集到甸安河南端,塞满了一里多长的河道。尸体腐烂后,臭气熏天,几里之外可闻。从此,当地人称甸安河为“血水河”——“甸安河,甸安河,尸体挤得个挨个;五里长河成血海,野狗无桥可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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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0日,天刚蒙蒙亮,日军从东西两个方向向横贯厂窖大垸的瓦连堤扑来。7里长的瓦连堤上住着几百户农家,此时还有数千外地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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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4 L) P" z& [- s 杨凤山屋场的巷口,60多个逃难同胞被日军堵在了这里。30多个男人绑成一串,赶进深水塘中全部淹死,20多个妇女被驱赶入一所民房,轮奸后被日军放火活活烧死。瓦连堤西端的风车拐,方圆不足半公里,被杀同胞700多人。幸存者王长生回忆说:“挨近风车拐南边的莲子湖,300多名同胞全被赶进湖里活活淹死。风车拐的堤面、堤坡上被杀的有200多人。汤二秀屋台上也被杀了100多人。风车拐共28户人家,被杀绝的就有13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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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G' E w, N5 r* l 据幸存者刘银生回忆:农民陈腊九被日军抓到后,被绑在树上拷打,最后开膛破肚;农民汪宏奎,年过60,耳聋,鬼子见其问话不答,便用刀将他的舌头与下颚割掉,使其巨痛几天后死去;一个周姓农民,被日军剁了好几刀,通身抹上盐,再用坛子在其身上乱滚,皮开肉绽惨死;两个难民被日军绑在树上,用刺刀剖开肚子,取出胆囊,再用小瓶汲取胆汁“珍藏”。农民贾运生被日军抓住后,因想逃跑,日军竟用刺刀捅进贾的耳朵,来回剜戳,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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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Y8 F( c. Q' v" w/ D# K 肖家湾村村民吴桂清回忆说道:“当时我才10岁,我亲眼看见一位20来岁的姑娘拼命反抗,就被鬼子倒插在水沟烂泥中,然后掰开双腿,举起东洋刀从中劈成两块!一个15岁的少女在自家屋后竹坡里被4个鬼子轮奸,全身被捅14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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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厂窖地区被日军强奸的妇女多达2500多人,仅瓦连堤上就有67名。事后统计,瓦连堤一带遇害同胞共3000多人,其中73户被杀绝,330多间房屋化为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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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D6 p4 D' a& |. I 当陆路上的日军在厂窖垸里疯狂烧杀的时候,水路上的日军也在厂窖河中干着同样的勾当。三天之内,日军在北起太白洲,南至龚家港的厂窖东西两侧河段中,屠戮船民、难民6800多人,烧毁船只2500余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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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L6 C% M9 |% d. K$ Z 三面临水的厂窖大垸,水上交通发达。东北、西南两侧则有藕池河中支、淞澧洪道环流而过,另还有一条长约2公里、宽约400米的龚家港河横卧于垸内的东南地区。大批逃难的船只云集在此,通过厂窖大岛两侧大河向常德、益阳等安全河港逃亡,但很快被日军汽艇包围。' k( L$ j* I5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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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9日清晨起,日军沿河炸船、烧船。先是飞机轰炸,继而武装汽艇沿河来回追捕,逼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沿岸一线停靠下来。他们先是上船搜索,掳掠财物,继而放火烧船。只见河中火光冲天,大火昼夜不熄。船民、难民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数里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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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9 B- D9 q% d+ W( O, m 在汀浃洲一带,日军汽艇堵住湖口子后,将船上的船民、难民赶到附近河洲上,把人们三、五十人为一群,用绳索连串捆绑起来,再将绳子首端拴在汽艇后面,开足马力,把这一串串的人拖入河中淹死。在玉成堤上的河洲上,日军将捉住的30多个船民,用一根10来米长的纤绳,套住船民颈项,然后将在场的日军分成两队,各握纤绳一端,像“拔河赛”一样,不一会,这些船民便被勒死了……, h& K3 D7 p+ g, \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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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杀三万,日本华中方面军第11军算是创下了一个纪录,一个挑战人类暴力极限的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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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h6 e) v9 O6 q2 U5 P 一个月以后,国民党《阵中日报》的记者袁琴心来到厂窖,她看到的是“两岸烧焦的船,像晒鱼一般的摊摆着。”“厂窖河里的死尸,简直使船只不能通过。只要船身往河里一动,前后左右都翻出死尸来,腐烂的肉浆,会将船身四周粘着。草草掩埋的尸体,数十人或百余人共墓一穴,到处都有。现在经过,犹闻臭气,骸骨且有被雨水冲露在外面的,真是悲惨啊!” U- i; W8 U6 w1 Z, z)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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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日,《阵中日报》刊发了报道:“此次厂窖、鸡窝岭、丁家洲、肖家湾一带,被惨杀军民同胞,为数上,万,,该地同胞均已全部杀光,无幸存者,河水为之变色,迄今死尸仍未全部掩埋,当日河内之浮尸,有如厕内之蛆虫,无从估计数目。此即中古时代所作之‘血洗’,今日亲见于厂窖丁家洲者。”) u% c- ^0 f! I4 V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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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国民日报》也发表了记者兰天所写的《滨湖浩劫记》,称厂窖惨案堪比“扬州十日”,“惨遭屠杀达数万之多,满地尸首,河水为赤,浮尸断流,惨绝人寰。有一船夫头部被砍12刀,胸前4刀,背后3刀,极人间之悲惨。”& {' ~5 o- w; V* i0 r/ s4 I
* ]) ^: X' i/ \+ ]3 f1 {- O 抗战结束后,长沙《中央日报》记者李震一于1947年来到厂窖。实地采访后写下了《湖南西北角》一书,书中这样写道:“这是我国八年抗战稀有的惨案。事隔四年,河岸还有冤死者的白骨,河中还有烧余下来的船板。我到厂窖,秋风秋雨的重阳刚过,云愁雾惨,草木萧萧,听一个身杀七刀尚能幸存的再生者指画着当年悲剧的演出,觉芦岸浅汀之间,犹森森有鬼气。”8 r4 U* }7 j! s ^. T
, A( M/ }) R; n/ v 1945年8月15日,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对南京大屠杀负有直接责任的松井石根(时任华中派遣军总司令)被远东军事法庭判处绞刑;日军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中将被中国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在南京制造了臭名昭著的“百人斩竞赛”的日向敏明亦被枪决。30,万,同胞的鲜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偿还,但至少首恶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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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厂窖却被遗忘了。# E5 w0 U- ~: u* @
8 \. }' e8 U0 u# A* g1 p- F3 M 指挥江南歼灭战的横山勇虽被远东军事法庭判处绞刑,但起诉状中并无厂窖屠杀事实,而这个横山勇最终也被减刑,于1952年病死在巢鸭监狱。和他一样逃过一死的还有从1941年到1944年间担任中国派遣军总司令的俊六,这位日本帝国的陆军元帅只被判了个无期徒刑,1958年就被美国人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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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厂窖直接行凶的4支日军部队的指挥官没有一位受到审判。其中,独立第17混成旅团的旅团长高品彪虽被国民政府列入了重要战犯名单,但他早在日军投降前就被调往关岛,美军大兵压境之际自杀身死。而其他三人——户田义直、小柴俊男、针谷逸郎都活到了日本投降,并且由于官阶较低,未受到审判。这三人中,小柴俊男在终战时已经做到了华南派遣军的师团长,而他的儿子小柴昌俊在2006年曾经访问了北京,当然,他并不是代表他父亲来道歉的。他的身份是东京大学名誉教授,2002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 U7 g Z%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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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其位而不约束部属,纵容甚至鼓励、教唆官兵杀人,如是观之,整个日本帝国陆军,从最下层的中队长直至陆相,皆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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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厂窖地处偏僻,知者甚少,也许是八年抗战,血流成海,惨案桩桩件件已经多到让人麻木。总之,1943年发生在鄂西北的这场惨案很快被埋进了历史的雾霭中,并且为大多数人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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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Y( G' t+ W 研究抗战史,你会发现,抗战相持阶段的中后期,出现的屠城惨案特别的多,1942年的潘家戴庄;1943年的厂窖、平阳;1944年的浙西,更有敌后根据地数不清的扫荡、清乡。在这个阶段,日军大本营实际上已经放弃了占领全中国的计划,它的战争重心已经转移到了东南亚和太平洋。尤其是1941年12月珍珠港事件之后,日本的战略重点是与美军作战。中国成了一个它无法获胜又无法放弃的战场。因此,在抗战的相持阶段,日军的主要作战任务不是进攻,而是维持现状,尽管在正面战场仍有大的会战爆发,但这些会战要么是为了改变局部的战略态势,要么是为了实现与中国战场无直接关联的战略目的(如大陆交通线战役),与占领全中国无关。日军的主要作战行动,不管是对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扫荡还是正面战场的会战,其根本的目的是维持现状、以战养战,同时尽可能多的消耗中国的抗战力量。具体到鄂西会战而言,日军的两个目的之一就是消灭该地区的国民党军有生力量。厂窖实际上成了日军这种战略指导思想的牺牲品——平民也是战争的重要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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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侵华战争开始至二战终结,屠城事件一而再,再而三,借用一位曾驻中国的外国使节的话:“整个日本皇军,就是一部正在开动的野兽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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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9月,日本守备队和宪兵队士兵200人在辽宁抚顺平顶山村屠杀村民3000人,平顶山村被夷为平地。$ Q' m8 q0 m) p4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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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2月8日,江苏镇江沦陷,日军屠杀当地民众上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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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南京大屠杀30万中国同胞遇难。' A; |* H5 B- {, i$ d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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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12月5日,侵华日军在河北滦县潘家戴庄屠杀无辜百姓1280多人,焚毁民舍1000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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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3 K* P0 `$ [* o% A" \" t 1943年5月,厂窖惨案3万同胞遇难。4 c1 q" a7 g. M+ n9 \0 E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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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秋,侵华日军4万余人在河北阜平县平阳村一带“扫荡”,残杀无辜村民7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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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为报复浙江民众保护空袭东京后迫降在浙江的美军飞行员,日军对浙西进行大扫荡,累计屠杀25万浙江百姓。' {2 ^' t1 N+ t! Z' I
. k/ f" _$ G5 h) s% ~ 1942年2月起,日军山下奉文部屠杀新马华人超过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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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3 K# { J i; D) P* W {$ A 1942年,日军制造巴丹死亡行军,15000美菲战俘在行军途中被虐杀,后继又有26000人死于战俘营中。1 T- U7 N8 ~: o4 C: B, O4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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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起,为修筑泰缅铁路,日军前后虐杀战俘、劳工近十万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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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2月,日军制造马尼拉大屠杀,十万菲律宾人被害。; |4 H/ O G; k" J% Y t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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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杀抢掠,屠城灭族,这是人类在前现代的蒙昧时期才做的事,我们已经很难用人类的思想来理解日军在20世纪所进行的这种人性倒退一千年的习惯性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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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人类最大的暴力,但在刀光剑影中,我们仍然可以找到糟糕的战争和更糟糕的战争之间的区别。德国军队列队穿过香榭丽舍大道,这是糟糕的战争,但巴黎至少埃菲尔铁塔、卢浮宫仍然站立在它们原来的位置。日军进中华门,南京遂成一片焦土,浮尸满江,这是最糟糕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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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所在地实际上就是战前日本的陆军士官学校,战争时这里还是陆军省和参谋本部所在地。2001年,日本把远东军事法庭的旧址改造成了一个旅游景点——市谷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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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一位参观市谷纪念馆的游客,导游会先请你观看一段介绍纪念馆历史轨迹的录像。录像首先展示日本昭和天皇骑马的照片,然后是日本陆军体能训练的场景。画面显示“日中战争爆发”,但所展示的仅是日本报纸对战况的宣传。其后,场景切换到“向英美宣战”。一分钟后,画面变成了“休战”时天皇向市民下诏书。而对无法绕过的东京审判。导游只解说当时东京审判的位置和格局,对于当年战犯究竟犯了什么罪、处了什么刑,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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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2 k( B6 ]$ E3 P3 }$ K% f 在原来大法官所在的礼堂左侧位置,你会看到当年唯一替日本说话的法官——印度法官帕尔的判决意见书。在东京审判上,只有帕尔主张全部被告无罪。被告席如今也被改成了战犯们的“自白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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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L) y- W2 [6 T7 s3 a 在二层楼道的墙壁上,你能看到历代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校长的照片,其中,第35代校长土肥原贤二是东京审判的甲级战犯。而在纪念馆内,他的身份是“校长”,而不是“战犯”。二楼的过道处,还摆着一排军刀,其中包括甲级战犯梅津美治郎的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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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十年里,我们看到了1971年维利·勃兰特在华沙犹太人死难者纪念碑下的惊世一跪;我们听到了1951年联邦德国的政府声明:“新的德意志国家及其公民只有感到对犹太民族犯下了罪行,并且有义务作出物质赔偿时,我们才算令人信服地与纳粹的罪恶一刀两断了。”;我们还看到了1995年,科尔总理继勃兰特之后,再次双膝跪倒在以色列的犹太人受难者纪念碑前,重申国家的歉意;我们更看到了德国的大型企业出资50亿美元,设立“纳粹劳工赔偿基金”,德国政府先后向波兰、俄罗斯、捷克斯洛伐克等受害国家尤其是受害的犹太民族赔偿近1100亿马克。不仅如此,德国还在法律上严格规定了反犹太行为的非法性,而且不准为二战的侵略行径翻案。3 _6 @. _$ U% D$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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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发生在遥远的欧洲的事件让我们感叹,为德国民族的自我反省能力和全民赎罪意识。正如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国人君特·格拉斯所言:整个德国民族都是有罪的。+ @3 R8 J4 h3 \7 P5 ~3 G
/ p% k2 w& {7 H3 Y; d; P 当我们再把目光放到那个和我们一衣带水的邻居身上时,我们看到了什么?靖国神社终年不断的香火!拒绝对慰安妇的赔偿!连当年清算日本战争罪行的法庭都搞成一个如此暧昧的“景点”,你能相信我们的邻居是在反省吗?你能相信他们的道歉是真诚的吗?你能相信他们还记得70年前亚洲各地流的那些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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