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舜教孝

闽南姚斌

大舜教孝 李坤元 在过去，民间流行一句口头语：“狗伸舌头的时候，好过，鸡拳爪的时候，不好过。” 所谓狗伸舌头的时候好过，系指酷暑炎热难当，连狗都热得无处躲藏，只好趴在阴凉处就地取凉，张着口伸出舌头，一停不停地喘息。尽管酷暑炎热难当，但炎热也有炎热的好处，到时候，人们无须为操办衣着发愁，孩童们还可以一丝不挂，成了欢乐的光腚猴儿，俭省了衣着。所谓鸡拳爪的时候不好过，是指隆冬数九寒冷难当，连鸡都冻得爪子不肯着地，只好一只爪子立地，另一只爪子拳起来，其两只爪子倒换着立地。在这鸡拳爪的时候，人们熬时如日，熬月如年，这冷关口委实不好过。 住在潍河边上的孝子舜常想，让二老安度热关好说，到时候可把门窗全打开，四敞大亮，使其通风散热、风刮凉亭，并给备上消暑茶。太热时，可给二老打扇搧风。可是如何让二老安度冷关呢?再三思量。人言，针鼻儿大的窟窿牛头大的风。那寒冷刺骨的北风一旦刮起来无孔不入，要御寒，应首先把门窗透风处，给堵把严实。用何物件堵把为好呢?想来想去，便想到菖蒲身上。河套里不缺菖蒲，有的是，何不用它制作物件，遮挡门窗?窍门儿可以找，就看你动脑不动脑。舜凭悟性，悟作出了蒲门挡子蒲窗挡子。一旦起了凉风，他即用早已打好的门挡子窗挡子，把门窗堵把严实。好哩，不用再担心二老着凉啦。天冷了，外面扬风飘雪，屋里温暖如春，二老坐在热炕头上饱享暖福。舜感到欣慰心里奇乐。 在滴水成冰的日子里，人们脚被冻得像猫咬一样，疼痛难忍难耐，没法儿，只好就地顿脚暖脚。老人恐脚冷，更怕冻。如何护脚暖脚呢?窍门儿可以找，就看你动脑不动脑。舜凭悟性，悟作出了蒲袜蒲鞋。他先把制作好的蒲袜套在二老脚上，再把制作好的蒲鞋让二老登上，然后，再让二老站立起来，走步试试看。行，可脚软和暖和，蛮受用。好哩，冷就冷吧，不用再担心二老脚被冻啦。 久火炼成钢。识一晓三，一通百通。舜还悟作出好些其他蒲编物件，成了远近闻名的蒲编高手。人们要习学这一手艺，都拜他为师。 舜在采蒲子时，边采边想：人们往往认为草木无情，其实不然。草木亦有情，而且爱憎分明。垂柳厌山，好向河爱河恋河，它们的故土家乡不在山上，而是在靠河傍河一带。菖蒲之族呢，更是如此。它们与山也毫无缘分，向来好向河爱河恋河。它们心里至明至白，之所以得以生存成长，系赖河里的肥沃淤泥，一生靠河恩赐，饱沾河光。无水就无菖蒲。世上若无水，一切生命皆不存在。水之向善施惠，高之不尽、广之不尽、久之不尽，故人们称其为上善。有情的菖蒲啊菖蒲!时至此，你向河爱河恋河之使命业已完成。继之，你该转向爱人向善。百善孝为先，你该先向孝，你献身施惠行孝吧!舜对蒲想对蒲道，并对众人讲。 到采蒲子时，他见人就告逢人就催：“到了该采蒲子的时候了，快去采吧，适时采下为好，不宜拖延。”都大应大承：“是啊，近几天即去采。” 到了冬天，大雪扑门，正是编蒲货的大好时机。舜见人就问逢人就催：“别无活可干，可坐下编蒲货，还没动手?”那位说：“俺本想编领蒲席，可不会编呢！”“那好说，我去教你。”于是，他便忙起来了，去教了这家再去教那家。不光教这，还教人编蒲包。在示范教时，边教边说：“编下铺包好，可用它储存细粮，可用它存放果木，可用它装盛干鱼虾皮子，以供四时老人满足胃口。为下辈的应尽义务，努力让老人们心满意足，天天展现笑容，笑口常开。”不光教这，还教人们编蒲扇。在示范教时，不但说蒲扇用处多，还边教边说：“蒲扇一把，握在手中，侍奉老人，夜驱蚊虫。老人怵热，打扇搧风，孝活我包，您都别争。有人要借，不中不中，实必要借，编把赠送。”不光教这，他还教人编蒲鞋。在教时边教边说：“无远谋必有近忧。早编下蒲鞋好。在雪后天井里地上，一步不慎，即能磕跌。老人穿上蒲鞋，迈步轻便，落步踏实，不至于蹭滑跌倒，能确保老人身体安全安康安乐。”都说，那可是，老人无病无灾无难，不但是老人的幸福，也是儿女们的幸福。他还教人打供老人当座位的蒲墩蒲团。他还教人用芬子草编蓑衣。他还教人用条子编供老人盛瓜桃梨枣的茶盘子。他还教人用条子编筐篓。他还教人用条子编宿鱼的宿笼。在教人编宿笼时，一再交待强调：“宿笼宿鱼好是好，可一件，若见宿里有小鱼，千万别取，务必立即放生，快让它回归大河，游去见母敬母侍母。切记，切记!” 舜教孝授艺有成，出徒的弟子为数不少，桃李满村满乡。人教人，亲教亲，这村传那村，久而久之，草编业、条编业便兴旺起来，普及起来，四面八方开花。伴之随之带之，那“孝”字亦在四面八方人们心田里扎根萌芽茁壮成长、生蕾开花飘香，处处孝花烂漫。 后来，世人为纪念这位伟贤在利用菖蒲为民谋利益方面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俗定每年农历五月为蒲月。该月正是菖蒲生长茂盛的月份，并俗定端午为蒲节。该节日来临一早，与插艾草同时。以菖蒲代剑，悬诸门，谓可辟邪，卫正护良。此节，古书《岁时记》记载分明。 在上年纪的老人记忆中，在早年间，过年节时，人们好在作坊或场园屋子门上，张贴颂扬舜王的门联，其联文是：“天下手艺祖，历代赠巧王。” （《超然台》2009年第3期） 0 [0 s* f. n- i* 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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