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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舜禅让即春归夏至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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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三品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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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2 23:45:0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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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舜禅让即春归夏至寓言
丁  山
据儒、墨、道、杂诸家一致的传说,尧以天下禅舜,舜以天下禅禹;尧舜能公天下,所以天下能够长享太平。但《韩非子·说疑》则谓:“奸臣愈反而说之曰,古之所谓圣君明王者,非长幼弱也,及以次序也,以其构党与、聚巷族,逼上弑君,而求其利也……何知其然也……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从晚周的奸臣口中,透出来“舜逼尧,禹逼舜”的惊人消息,这就出乎儒、墨、道、杂诸家意想之外了。其实“舜逼尧”的消息,不仅传自《韩非子》,在战国时代魏国的国史里,也是如此说,如《古本纪年》云:
尧德衰,为舜所囚。舜囚尧,复偃丹朱。(《史记·五帝纪》正义引)
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今有囚尧城。(《广宏明集》十一引《汲冢竹书》)
朱右曾辑录《纪年存真》、王国维撰《古本纪年辑校》都明明看到这两则纪录而刊削了;殆因为清代末叶有那拉后囚光绪帝于瀛台的事实,不忍笔之于书吧!也许因为韩赵魏三家分晋,正是韩非子所骂“人臣弑其君”的奸臣;所谓“舜逼尧,禹逼舜”的消息,疑即三家奸臣伪造出来的谣言,一反儒者传说,遂慎重地削去了。过去的史迹,诚多出统治阶级“罪则归人,功则归己”的立场,加以粉饰伪造,如《孟子》所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然而,资料辑佚工作,应该是有见必录。所以《古本纪年》一书,虽经朱王两家的搜集考证,还有待于补苴。这个史料问题,暂且不往下讨论;在“舜逼尧”的问题上,让我再分析舜的神格。
舜与帝喾
这位孝子、忠臣、圣君、人伦典型的帝舜,其名字篆文作,古文作,《说文》里不曾著录舜字的本谊。《尚书大传》“舜者推也”,《白虎通·号篇》“舜,犹僢僢也,言能推信尧道而行之”,《风俗通·皇霸篇》“舜者准也、循也,言其准行道德循尧绪也”,都是按照晚周诸子传说尧舜懿行而解释其名义的。《说文》则谓:“,舜草也,楚谓之葍,秦谓之藑,蔓地生而连华,象形。从舛,舛亦声。”段注:“,象叶蔓华连之形。”然则《诗·郑风》云“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毛传云“舜,木槿也”,当是舜字本谊。《吕氏春秋·仲夏纪》“木堇荣”,高诱注:“木堇,朝荣暮落,是月荣华,可用作蒸。杂家谓之朝生。一名蕣,《诗》云颜如蕣华是也。”这样看来,所谓:
帝舜,牛之孙,瞽叟之子也,曰重华。(《大戴礼·五帝德》)
虞舜者,名曰重华。(《史记·五帝纪》)
济沅湘以南征兮,就重华而陈辞。(屈原《离骚》)
是晚周以来,又传说舜名重华。重华,当是就“舜华”的解诂演绎出来的,似非春秋以前的旧说;故《左传》、《国语》诸书,一例称之为舜。《礼记·中庸》:“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郑玄注:“舜之言充也。”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谓“充当为允”。允,《说文》云:“信也。”孳乳为夋,“行夋夋也”。孳乳为俊,“材千人也”。《通训定声》又谓:“虞帝名俊,经传皆以舜字为之。”证诸《山海经·大荒南经》云:“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姚姓,有渊四方,南旁名曰从渊,舜之所浴也。”则郭注《大荒东经》“帝俊生中容”云“俊亦舜字”,以为帝俊即帝舜,其说甚确。但《大荒西经》“帝俊生后稷”注则又谓“俊宜为喾”。《大荒北经》“附隅之山,帝颛顼葬焉,丘南,帝俊竹林在焉”,郝氏《笺疏》则又谓:“此经帝俊,盖颛顼也。”王国维《殷卜辞所见先公先王考》初释甲骨文所见字为夋,嗣作《古史新证》改释为夔。
卜辞:
贞,于夔。(前,6,18)
于夔,□牢。(同上)
于夔,六牛。(前,7,20)
贞,年于夔,九牛。(罗氏拓本)
癸巳,贞,于高祖夔……(同上)
又于夔(后,上,14)
按夔象人首足之形。《说文·攵部》,夔,贪兽也,一曰母猴,似人,从页;巳、止、攵其手足。毛公鼎,我弗作先王羞。克鼎,柔远能。和钟,柔变百邦。晋姜鼎,用康柔绥怀远近。柔并作、,皆是字也。夔、羞、柔三字,古音同部,故互相通假。此称高祖夔,按卜辞,惟王亥称“高祖王亥”(后,上,20),或“高祖亥”(戬寿,1),大乙称“高祖乙”,则夔必为殷先祖之最显赫者,以声类求之,盖即帝喾也。帝喾之名,已见《逸书》书序,自契至于成汤,八迁,汤始居亳,从先王居,作帝告。《史记·殷本纪》告作诰,《索隐》曰:一作俈,按《史记·三代世表》、《封禅书》、《管子·侈靡篇》皆以俈为喾。伪孔传亦云:契父帝喾居亳,汤自商丘迁亳,故曰从先王居。若书序之言可信,则帝喾之名,已见商初之书矣。诸书作喾或俈者,与夔字声相近;其或作夋者,则又夔字之讹也。《史记·五帝本纪》索隐引皇甫谧曰“帝喾,名夋”,《初学记》九引《帝王世纪》曰:“帝喾生而神灵,自言其名曰夋。”《御览》八十引作“逡”。《史记正义》引作“岌”。逡为异文,岌则讹字也。《山海经》屡称帝俊。郭璞注于《大荒西经》帝俊生后稷下云“俊”宜为“喾”;余则以为帝舜之假借。然《大荒东经》曰“帝俊生仲容”,《南经》曰“帝俊生季厘”,是即《左氏传》之仲熊季狸,所谓高辛氏之才子也。《大荒西经》,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又《记》所云,帝喾次妃诹訾氏女,曰常仪,生帝挚者也。三占从二,知郭璞以帝俊为帝舜,不如皇甫谧以夋为帝喾名之当矣。《祭法》殷人禘喾,《鲁语》作殷人禘舜;舜亦当作夋。喾为契父,为商人所自出之帝,故商人禘之。卜辞称高祖夔,乃与王亥大乙同称,疑非喾不足以当之矣。
全篇考证,力言《山海经》所见帝俊,即甲骨文的“高祖夔”,最后结论则谓:“疑非喾不足以当之。”疑者,未定之辞也,高祖夔是否即帝喾,在王氏还是一种迟疑不定的论断;这个问题,当然值得我们重新考虑。王氏所举的论证,最令我们注意者,是《鲁语》云“殷人禘舜”,《祭法》作“禘喾”。论两书的关系,只能说《祭法》根据《鲁语》而加以修订的,不能说《鲁语》抄错了《祭法》。换言之,殷人以舜为高祖,盖春秋时代的陈说,战国以后的《帝系》之书,乃有殷祖帝喾的新说。从各字解诂学考察舜之与喾,无由傅会为一人;但从《大荒经》所传帝俊十余事测之,帝舜、帝喾、帝颛顼三人,宜是帝俊一名所分化。盖甲骨文所见“高祖夔”之夔(),其字形可直接省变为夋();俊、舜,古音同部。《说文通训定声》伸述郭璞“俊亦舜字”说,实较皇甫谧说“帝喾名夋”为合理。然而,帝舜之舜,《说文》作“”,余在上文论四方神名节已论定“”即甲骨文“南方曰”传写之误。“”既为南方大神,自不得又读为“高祖夔”。自语音转变之迹论之,与其读“夔”为“喾”,诚不如读为“尧”之尤能得其实际。
夔象优倡甲骨文尝见“尧”字,其篆作(后,下,32,16),与《说文》所录古文相同。其辞刻于甲尾,曰“尧入”,是武丁时代的官族之名,非帝尧也。像帝尧这么伟大的天神,而又盛传于晚周诸子的文献,竟不见于殷商的祀典,当然是件奇事!
毛公鼎“俗(借为欲)我弗作先王夔”,夔,孙诒让释为,较王国维“读为羞”说为长。即以夔字本谊言,《说文》云“贪兽也,一曰母猴”,说亦不确。管见以为孳乳为忧,为优,“夔”即优字的本字。优者,倡乐也。倡乐的来源,不知其始于何时,《吕氏春秋·古乐篇》有云:
昔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阕……惜阴康氏(今本讹陶唐氏)之始……民气郁阏而滞着,筋骨瑟缩不达,故作为舞以宣导之……帝颛顼……令飞龙作效八风之音,命之曰承云,以祭上帝。乃令先为乐倡,乃偃寝,以其尾鼓其腹,其音英英……帝喾乃令人抃……因令凤鸟天翟舞之……帝尧立乃命质为乐……以致舞百兽……故乐之所由来者尚矣,非独为一世之所造也。
如《吕览》说,载歌载舞的倡优之戏,殆始于原始社会;渐演渐文,乃成为后世的俳优。俳优的历史,诚如王国维《宋元戏曲考》所云:“《列女传》云:夏桀既弃礼义,求倡优侏儒狎徒为奇伟之戏。此汉人所纪,或不足信。其可信者,则晋之优施、楚之优孟,皆在春秋之世。案《说文》,优,饶也,一曰倡也,又曰倡乐也。古代之优,本以乐为质;故优施假歌舞以说里克。《史记》称优孟,亦云楚之乐人。又,优之为言,戏也。《左传》:宋华弱与乐辔少相狎,长相优。杜注:优,调戏也。故优人之言,无不以调戏为主,优施鸟乌之歌,优孟爱马之对,皆以微词托意。甚有谑而为虐者,《穀梁传》颊谷之会,齐人使优施舞于鲁君之幕下。孔子曰:笑君者罪当死,使司马行法焉。厥后秦之优、汉之幸倡郭舍人,其言无不调戏为事。”倡优之戏,既如是地盛行于春秋之世,当然不是春秋时代才有这套玩意儿。《史记·殷本纪》言:“帝辛使师涓作新淫声,北里之舞,靡靡之乐。大聚乐戏于沙丘,使男女倮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所谓“乐戏”,当即倡优之戏。试看甲骨文所见以下诸字:
(后,下,14,5)(后,下,33,5)(铁拾,13,3)(前,6,18,4)(前,7,5,2)(后,上,22,4)(前,6,18,2)(粹编,3)
以上诸字虽像母猴,亦可说是像倡优之人化装猱猿投足以舞形。换言之,倡优之戏,实蜕变于猴戏,猴别名夔,故俳乐之人,古人亦名之为俳、为优了。知道夔为母猴,亦像俳优,再看下列甲骨文:
(后,上,24,9)(前,6,18,5)(粹编,1538)(金璋,405)
以上诸字,当像“朱干玉戚,以舞大夏”(昭公二十五年《公羊传》语),或像“朱干玉戚,冕(山按,当为胄)而舞大武”(《礼记·明堂位》语),正是优字的本字。《礼记·文王世子》:“春夏学干戈,秋冬学羽籥。”《周礼·地官·舞师》:“教兵舞,帅而舞山川之祭祀……教羽舞,帅而舞四方之祭祀。”羽舞者,左手执籥,右手秉翟,古人名为“燕乐”。《白虎通》引乐元语曰:“西夷之乐,持戟舞,助时煞也;北夷之乐,持干舞,助时藏也。”古代的兵舞,所以描写战争胜利的快乐,故舞人必戴胄执戟,以象征战士。字,从夔从戉,虽然象征“干戈戚扬”的战士,在甲骨文,字则仍读为柔,如:
贞,呼吉方。(前,6,18,5)
吉方。(燕大,75)
呼莞□(前,6,18,6)
这几个字,读与金文“远能”、“或变百邦”之“”同,今本《诗》、《书》皆以柔字为之。《尔雅·释诂》“柔,安也”;引申之即为“怀柔”,吉方莞方,犹言安柔吉方,怀柔莞方,决不能释为灭伐。如释为灭伐,则下列诸辞,殊不可通,如:
……卜,其年于,二牛。○,一牛。(后,上,24,9)
贞,,卯□。(后,下,14,9)
于。(金璋,405)
壬辰卜,其年于,又,兹用。○,二牛。(续,1,51,5)
□申,其潄。(粹编,1538)
其年,□酒,又大雨。(粹编,16)
其雨于,九牛。(粹编,15)
贞,,雨。(前,6,18,3)
由于年于、雨于,与习见的“年于夔”、“雨于夔”辞例正同;是知即夔字繁形,字谊虽为俳优,实则仍读为“高祖夔”。俳优之优,古代常以侏儒为之,如王氏《宋元戏曲考·附考》所云:
古之优人,其始皆以侏儒为之。《乐记》称,优,侏儒。颊谷之会孔子所诛者,《穀梁传》谓之优,而《孔子家语》、何休《公羊解诂》均谓之侏儒。《史记·李斯列传》,侏儒倡优之好,不列于前。《滑稽传》亦云,优旃者,秦倡侏儒也。故其自言曰,我虽短也,幸休居此;实以侏儒为优之一确证也。《晋语》,“侏儒扶卢”,韦昭注,扶,缘也;卢,柔戟之秘,缘之以为戏。此即汉寻橦之戏所由起;而优人于歌舞调戏外,且兼以竞技为事矣。
按《礼记·乐记》云:“今夫新乐,进俯退俯,奸声以滥,溺而不止,及优侏儒,杂子女,不知父子,乐终,不可以语,不可以道古。”郑玄注:“,狝猴也;言舞者如狝猴戏也。,或作优。”是亦可证夔、优本是古今字,必倡优的象形文。果如王氏所说,侏儒实即是优;优,宜是春秋以前的旧名,侏儒殆战国以后的新称。《韩非子·七术》与《难四》一再称述侏儒调笑弥子瑕于卫灵公之前的故事,也可证“侏儒”之名已盛传于战国之世了。《后汉书·东夷传》:“自女王国南四千余里,至朱儒国,人长三四尺。”《汉书·东方朔传》:“朱儒,长三尺余,奉一囊粟;臣朔长九尺余,亦奉一囊粟。朱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据两汉人传说“侏儒”就是三尺余长的短人。可是,《国语·晋语四》“僬侥不可使举”,韦解云“僬侥,长三尺”,《鲁语下》正说“僬侥氏,长三尺,短之至也”。由是言之,“侏儒”之与“僬侥”,本是一声之转,侏儒为优,优自亦可名“僬侥”了。
尧即商高祖夔由语言学论之,优、侥两字,古音同部,其语根相同,故其诂训常相通假。试举数例,以见其凡:
优(《说文》:饶也。)
翘(《尔雅·释训》:翘翘,危也。)
忧(《吕览·知分》注:惧也。)
哓(《说文》:惧也。)
(《广雅·释诂四》:饶也。)
饶(《淮南·修务》:沃地之民多不才,饶也。)
(《广雅·释诂四》:扰也。)
娆(《淮南·原道》注:烦娆也。)
扰(《说文》:烦也。)
挠(《说文》:挠也。)
(《广雅·释诂四》:善也。)
尧(马融《书注》:翼善传圣曰尧。)
然则先秦载记所谓“僬侥”者,自是夔优语转;凡《左传》、《国语》以来所常赞颂的帝尧,必然是自殷商祭典中的“高祖夔”演绎而来。“夔”之传写讹为“尧”,正犹“粦”之传写讹为“舜”。舜,在甲骨文里,为南方大神,为“帝五丰臣”之一,所以文公十八年《左传》有“舜臣尧”传说。所谓“帝五丰臣”,晚周诸子传说,演而为“五帝”,以配合“社稷五祀”,于是“上帝”之下,又立“五帝”之祀。《周礼·春官》:“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小宗伯兆五帝于四郊。”又《司服》:“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又《天官·掌次》:“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设皇邸,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设重帟重案。”传说周代祭天的典礼,既有“昊天上帝”,又有“五帝”,诚然是个矛盾。我们如果明了“五帝”之说出于“帝五臣”,则《周官》所谓“昊天上帝”者,自可论定即是甲骨文所见的上帝。因为《周官》有“王大旅上帝……朝日”的明文,始知以下甲骨文中之□字,当加研究。如:
乙酉卜,贞,□宗,亡不若,六月。(续,4,35,5;征文,人名,14)
贞,咸□宗。(续,4,44,3;征文,人名,15)
己卯卜,贞,弹弓于□宗,熹。(前,5,8,5)
丁丑贞,,其即□。○即宗。(邺羽,三,下,40,2)
弜爯□即于宗,吉。(前,5,21,5)
夔即宗。(粹编,4)
这几个□字,近代研究甲骨文者,往往释为丁。管见以为皆当释日,所谓“□宗”,即是日神庙,也即“昊天上帝”之庙。“夔即宗”一辞,殆可证明“高祖夔”即是殷商时代的“昊天上帝”。孔子称“唯天唯大,唯尧则之”,似乎未尽忘却夔非上帝也。《周官》虽常说“兆五帝于四郊”,《明堂月令》也明说“天子迎春于东郊,迎夏于南郊,迎秋于西郊,迎冬于北郊”。而于季夏之月“共皇天上帝,四方之神”,这与甲骨文所谓“贞,日宗,亡不若,六月”的时令祭典,无一不合。间尝疑《月令》之说,或存殷制。《周官》所谓“兆五帝于四郊”,显然是“共四方之神”的变相。但由“四方之神”演变成为“五帝”的祭典,载记里有时说在南郊,如:
郊之祭也,大报天而主日也。兆于南郊,就阳位也。(《礼记·郊特牲》)
祭天南郊,就阳位也。(《周礼·春官》注引《孝经》说)
乃设丘兆于南郊,以祀上帝。日月星辰先王皆与食。(《周书·作雒》)
这样看来,兆于四郊,南郊为尊。四方之神,“南方曰”,自必尊于东析、西彝、北,隐然成为“皇天上帝”的继承者。舜为南方之神,宜即南郊的主神。以南郊的主神,代替了皇天上帝,所以《纪年》说“舜囚尧”,《韩非子》也有“舜逼尧”的传说。假定上文所论,尧即“东皇大一”、舜为“南方曰”之说为不巨谬,则尧为春神,舜为夏神,儒、道、墨、杂诸家所传说“尧禅天下于舜”的故事,正是春归夏至的寓言,不必论其是非、辨其有无了。由是言之,《孟子》引《尧典》曰:“二十有八载,放勋乃殂落。”似乎是说这位“东皇大一”行一“周天”,历尽二十八宿而没,固不必确言“高祖夔”在位二十八年。今本《舜典》所谓“舜受终于文祖,肇十有二州,封十有二山,浚川”。郑玄注《尚书大传》云“兆为营域,以祭十有二州之分星”。不如说,舜按照岁星每年所行的次度,将尧所布置的二十八宿重行划分为岁次十二宫,较为合理。尧分列星为二十八宿,舜改二十八宿为十二宫;尧舜也即《鲁语上》所谓“帝喾能序三辰以固民”了。细绎《虞书》全文,似以禹为辟地大神,地为后土,故载记常称禹为“夏后”;尧为开天之祖,故甲骨文称为“高祖夔”,周代文献又称之为“帝尧”;舜为“继天立极”的南方大神,因而也称之为“帝舜”。舜命禹为司空,弃为后稷,契为司徒,皋陶为士,垂为共工,益为山虞,伯夷为秩宗,夔为典乐,龙为纳言,再加上四岳与十二州牧,总计之凡二十二人;故《舜典》总之曰:“咨汝二十有二人,钦哉,惟时亮天功。”亮之言明也。明天之功,以为民则,他们的神格,当然也是天官天将,主宰万物的天神,决不能用立政周官一类设官分职的掌故去理解《舜典》。《舜典》所说的亮天功之官,盖古代人寻溯中国文化的起源至于无可追求时,不得已乃一切归之上帝发明、上帝制造,尧舜才是古人传说最古的上帝,所以称为帝尧帝舜;那末,《舜典》也就相当于印度古代的《梨俱吠陀》和希伯来人所留传下来的《创世记》了。然而自“高祖夔”与“南方曰”两则甲骨文的记录看,凡有关于尧舜的“创造神话”,该是传说自殷商时代,不尽是春秋士大夫凭空歌颂的。
(丁山:《中国古代宗教与神话考》,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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