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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查良镛后来忆述说,匆匆告别家乡后直接找了报社做,是因为“本身对新闻报业有着浓厚兴趣”。事实上,在《东南日报》的工作,只是查良镛给自己安排的一次实习,同时也为他后来进入《大公报》做了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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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良镛的目标是去上海发展,杭州只是过渡。果然,做了不到一年时间,查良镛辞了《东南日报》的工作,转去上海。这时,他的堂兄查良鑑是上海市法院院长,并在东吴大学法学院做兼职教授。通过堂兄的关系及自己在中央政治学校的学历,查良镛进入上海东吴法学院插班修习国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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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决定表明查良镛仍对“外交”这一职业充满憧憬,希望能有机会让他曾中断的“外交官之路”再次铺展。然而,政局的混乱已使查良镛的希望变得渺茫,甚至学业也难保障。7 T$ I' _" V. e' F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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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46年,解放军迫近长江北岸,上海大多数学校匆匆转移,一般学生不经考试就算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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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a8 k. z9 d* Z. e" g5 k48年底,查良镛被派往香港《大公报》工作。“身无分文走香江”的查良镛从此就得靠自己的双手打天下,而他与《大公报》几十年的恩怨情仇也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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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Y; L8 U$ d2 C1946年秋,上海《大公报》在全国范围内公开招聘三名国际电讯编辑。正是这次招聘,开始了查良镛与《大公报》之间20年的恩怨情仇。/ d5 c. R- s/ U
+ n6 l- x' ?7 {6 ]" F8 X《大公报》是一张历史悠久的报纸。该报于1902年6月创刊于天津,创办人是英敛之,其办报宗旨是“开风气、启民智”。1925年停办,到1926年9月1日复刊,由天津盐业银行总经理吴鼎昌任社长,胡政之任经理,张季鸾任总编辑,报纸标榜“不党、不卖、不私、不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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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创刊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大公报》只是一份纯商业报纸,只靠发行和广告收入来维持。风格独特,颇受中产阶级和企业知识界人士欢迎。“九一八”事件后,《大公报》积极鼓吹抗日。1936年,《大公报》上海版正式出版发行。但抗战全面爆发后,天津和上海的《大公报》都停止出版,转而在汉口、香港、桂林、重庆另起炉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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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j/ J b3 |抗战胜利后,上海、天津的《大公报》相继复刊。上海《大公报》这次招聘,正是在它复刊之后不久。当时,在国内众多的报纸中,《大公报》销量虽非最大,然而是地位最高、最有影响力的。; N; A/ e" _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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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查良镛从报纸上看到《大公报》上海版招聘编辑的广告,就决定前去应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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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公报》的声望很高,所以应聘者多达3000人,当时要经过笔试和面试,而查良镛最终还是以其出众的才华被录用。当时,查良镛尚在东吴法学院修习,所以,最初他在《大公报》是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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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2 X( @* F1 D7 [3 t+ D1947年后,形势每况愈下,全面内战爆发。年底,胡政之专门组织了较年轻的班子,亲自带队到香港恢复出版《大公报》,以求异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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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香港版于1948年3月15日复刊后,查良镛被调派香港。自此,名门之后的查良镛便以一个“异乡”人的身分,远赴香江,开拓他未知的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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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查良镛24岁。依照民间的说法,这一年正是查良镛的第二个“本命年”。所谓“本命年”,来自十二生肖。每人都有一个属相,或牛、或马、或羊……总之,随着12年一个轮回,一个人的12岁、24岁、36岁等等如此类推,都属“本命”之年。有关“本命年”,民间讲究颇多。- K3 h0 p$ o: b3 e1 e! [8 M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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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认为“本命年”最多凶险,需系以红腰带或穿红背心避邪之类;但也有这样的说法,即:一个人一生中至为关键的几步如转折、发迹等等,又往往发生在“本命年”里。. e$ I: R4 [ r2 p- i: _' ~- i, w) H)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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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事者更搜集相当数目的例证以支持这一说法。把这一说法信手引来用到查良镛身上,或许有牵强附会之嫌,但却不失为一个有趣的角度。不管怎样,正是在查良镛的第二个“本命年”--1948年,查良镛奉《大公报》调派去了香港。4 v% O( B1 }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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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查良镛一生中十分重要的一个转折点。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大公报》的这次调派,查良镛后来在香港的传奇便也无从谈起。没人知道那个“本命年”里查良镛是否系了红腰带,甚至,连当年查良镛决定来香港时,到底是怎样的心境,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谜。% i& E4 r/ B- ^' U+ N
6 O4 ~4 a4 t- D1948年的中国,国共两党的较量已日趋明朗。较之局面混乱的上海,远在南端的香港自然不失为一块可以静观其变的局外之地。由此来看,以查良镛当时鲜明的“不问政治”的行世原则,选择避开混乱,似乎可以成为他乐于赴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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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对一个只有24岁的青年来说,这样一个去陌生之地白手开拓的机会,显然是有足够吸引力的。于是,查良镛欣然按受了调派香港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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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8 F; ]& r) n( I3 x人已成年,全凭自己作主,给家人通报此行仅仅是例行公事。在查良镛来说,虽是远赴香港工作,心境上却也与平时出外度假没有太大差别。这天,行装简单的查良镛登上了上海飞往香港的飞机。( h5 l! D" L!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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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走得太匆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飞机起飞后查良镛才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竟一分港币也没有!查良镛暗想:这不是笑话吗?飞机倒是坐得起,可下了飞机却连坐巴士的钱都没有!边想边急出了一身冷汗。. |( r9 M, G3 E8 m3 n( [9 W0 ~' A
# `2 E" ]' m* f& f; y' s* a, R也巧,查良镛的邻座刚好是他的同行--香港《国民日报》的社长潘公弼。潘公弼见查良镛神情异样,忙问究竟。查良镛如实相告。“哈哈!这还不好办?!”说着,潘社长掏出钱包,又道:“借你10块。”查良镛连声道谢。! ~" W( d& P9 [: K$ 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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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凭了向潘社长借来的10元港币,查良镛才搭船过海、再坐出租车来到了报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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