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桐城麻溪姚氏家族族人的政绩 清代桐城麻溪姚氏家族出仕为官的人众多,桐城张廷玉家族也是清代一个大家族,乾隆时期,张、姚两家在朝廷为官者众多,当时大学士刘统勋就曾因此上疏弹劾:“臣窃闻舆论,动言桐城张、姚二姓,占却半部缙绅,今张氏登仕版者,有张廷璐等十九人;姚氏与张氏世姻,仕宦者有姚孔鋠等十三人。虽二姓本系桐城大族,得官之由,或科目、荐举、袭荫、议叙,日增月益,以至于今,未便遽议裁汰。”因此,建议朝廷三年内禁止张、姚两家子孙升迁,后被朝廷采纳,由此可以看出姚氏家族仕宦之盛。 姚氏家族出仕为官者众多,而且政绩突出,多实惠政,造福百姓,受到当地民众的爱戴和赞扬。 更化民风、发展教育、修建公共工程 民风为一地风气,民风淳朴,百姓多安乐,民风刁悍,百姓则多争斗,因此更化民风是治理地方事务中重要的一方面。 湖北安陆县,民好巫术,百姓常习符咒之术,姚棻任知县时,收其徒众,严加整治,邪风一变。漳州府民,好械斗,打死人就买人抵罪。若缓治,则视法律为儿戏,若急治,则拒捕,相当棘手。姚棻则认为“民不遽斗,必先定期,及其未斗,而剖曲直,可消患于事前。既买人抵罪,则犹知畏法,果使买凶者无悻免,亦可惩创于事后。”于是制定赏罚措施,颁布诸邑施行,“斗风为衰”。 姚柬之所任之地多刁悍之地,在治理这些地方时,姚柬之采取多种措施,因地制宜,恩威并施。 姚柬之在河北临漳县时,县内多无赖扰肆,百姓因此不愿为商,凡日用所需,多去郡城远购。姚柬之知后亲自巡街,遇到无赖就严惩,一段时问后,风气遂改,市肆兴起。临漳县俗又好讼,姚柬之每次赴乡,遇到生童就讲说义理,见到妇女纺织就劳以束布,有童子在乡塾者就奖以笔墨。劝民息讼,有诉事端者,姚柬之辨其曲直,或劝不必结讼,或令其补结存案,遂无人敢作奸犯科,讼狱遂稀。内黄县民风刁悍,罢漕之事年年有,是时姚柬之兼署内黄,“民服其治,闹漕之风顿革。” 广东揭阳县为“粤县著名第一剧邑”,民风彪悍,械斗掳掠,抗赋戕官,习以为常。当地官员怕激起民变,大都因循苟且,以隐忍为计。姚柬之任知县后,训练壮勇,教之击刺之法。又在揭邑西郊筑台,树立大旗,示以保护善良,与民更化之意。召集乡绅耆老,设筵席,有畏仇不敢来者,便派人护之,导人前来,示以教条,皆和解而散。 揭阳县有榕江书院,久废,姚柬之兴复,厚待诸生。士子回乡之后以姚柬之新政告知乡人,若听闻其乡有械斗者,便密告于姚柬之,柬之即刻前往排解,力治不遵者。谷物收获时,亲督壮勇巡行四乡为之保护,并树催科旗,遇到械斗便树止斗旗,械斗者摄于其威,无不止散。一日,一群持火枪者,结队而行,望见姚柬之,就将火枪没于水中,姚柬之见到命人用渔网捞出,询问后得知乃是受雇助斗者,姚柬之皆依法处理,自此械斗之风止息。当时有民张镫庆书匾曰“官清民安”,至此“强梗渐化,县大治。” 安徽砀山县地僻俗陋,时姚士塾为教谕,修葺学校,建立义塾,兴讲学,士风为之一变。朝邑县乡民好赌博,姚士塾任知县之后,力整赌风。有赌博者,便杖之,并在其家门上书“赌博”二字,而且将其门横放,家人进出都必须躬身。乡人见到,都互相告诫说,这是肮脏男子,为什么要像狗一样行走?族人都耻于与之来往,赌博者遂少,赌风息止。 民风落后之地,多是教育欠缺之地,所以想要更化民风,就应从教育入手,完善当地的公共工程,姚氏族人在任职之地,大多大力发展教育,修建公共工程。 姚莹在福建龙溪县时认为该县之所以争斗不息,主要是因为百姓失教,因此他大力兴办教育,以图提高当地乡民的文化水平。在出任台湾兵备道后,姚莹整顿了台南的海东书院,聘请同乡左石硚主讲,并且拿出自己的藏书,供诸生学习。台南府学荒陋,姚莹捐款修理,并劝富民捐金二千,每年收的利息为常用经费。在任台湾县知县及噶玛兰通判时,姚莹也曾筹款整修台南学府、台湾县书院和宜兰县的仰山书院,并延请名儒主持,发展了台湾的教育事业。 姚孔锌任赣州知府时,重修郡城文庙和濂溪书院,条列学规,延请名儒主讲书院,发展当地的教育。 姚士基在湖北罗田县时,建立学校,以重文教,建立专祠,以祀忠烈。设置了义冢,用来埋葬无人掩埋的尸首,还专门组建了官船,用来帮助行人渡河。 姚文燮任雄县知县时,浑河泛滥,城东、南而皆被水冲毁,房屋倒塌。姚文燮修城筑堤,又建造一桥,方便百姓过河,百姓感其德,称此桥为“姚公桥”。 姚棻在任甘肃靖远知县时,兴修文庙,建立义学,发展当地教育。又开金石岘以方便行旅,设立靖堡集场以通货物,“民便之”。任江西巡抚时,上疏言丰城为章贡的下游,众水汇入,而丰城只有石堤四十丈,其余皆为土堤,春夏之际,河水涨势大,为民田之害,所以应该在险要地段改建石堤五十丈,被采纳。又为桐城本邑士子购置乡会试资田,家乡贫困士子赴京考试所需路费及住宿费都从中支取,解了他们后顾之忧。 制订刑律、善断刑狱 康熙十五年(1676年),姚文然擢为刑部尚书,当时国家规制初立,姚文然矜恤民命,更定条例,姚文然曾说“刃杀人一时,例杀人万世,可无慎乎?”所以推明律意,细细斟酌,必剂于宽平。姚文然校阅刑书,常至午夜,每有疑问之处,必详加咨询。“决狱有所平反,归辄色喜。”曾经有一次认为一人被冤枉,案情有疑,争之不得,姚文然回到家中长跪自责。姚文然认为明朝用刑太过于残酷,就上奏废除了廷杖和镇抚司诸非刑。姚文然在病中仍然不忘其职,口授疏请更定两例,以免其有冤滥。视民间疾苦,痛切其身,故自诵曰“常觉胸中生意满,须知世上苦人多!”闻者动容。由于姚文然对刑律多加修订,故部吏官员多称其为“姚律”,尤为推崇。正因如此,《桐城耆旧传》中马其昶评价道“我朝刑律定自公手,凡前代残苛,遂以划除,泽流无极,可谓大仁。” 清代府州县官员负有刑名之责,姚氏族人任地方官员时,有不少善断刑狱、平反冤案的事迹可述。 福建建宁府崇山峻岭,民风素来犷悍,睚眦之仇必报,杀人案堆积如山。姚文燮任建宁府推官,分析案情,姚文燮几句话就能点中要害,不到几个月监狱为空。有方秘杀方飞熊案,已被定为大辟,经过进一步审讯得知方飞熊原本为强盗,曾经杀害了方秘一家,方秘才趁机复仇,姚文燮认为不能与平常的杀人案等同,所以方秘得以全活。又有武官被杀一案,株连甚众,姚文燮仅治几人罪,大吏骇然,曰:“此叛案,何遽轻率?”姚文燮说初报之文中提到有盗贼,应该是乡民追盗贼,恰巧武官经过,随从未至,被盗贼杀害,而盗贼逃逸,后随从到达,便抓乡民,认为是民叛而杀武官。等到抓到盗贼,盗贼自供杀害武官,遂知姚文燮先前分析之情为真。故大吏认为姚文燮明允,凡是疑狱皆委任他审理。 姚柬之任河北临漳县知县时,有县民张呜武称有贼攀二窗棂入室,将其妻杀害。柬之勘察现场,发现窗户狭窄,所处之地也非呼叫无人应之区,而且当天张呜武又未远出,皆为可疑之处,遂对张呜武详加审讯,结果,是张呜武因为捉贼,误杀了妻子,害怕获罪所以诬陷是贼人所为。又有常姚氏被杀一案,犯人不知为谁,姚柬之寻查时发现案发时为县试招覆前一夜,而所取的第一名杨某没有赴试。于是召杨某讯问,杨某神色惶恐,经过询问发现杨某与常姚氏是邻居。遂夜至城隍庙,命妇人以血污面,诈吓杨某,得知原是杨某意图强奸,常姚氏不从,便将其杀害。可见姚柬之的断案才能。 时番禹县有一命案,历五令三守皆没有断,总督知道姚孔锌负有才能,嘱咐姚孔锌审理此案。姚孔锌审讯了三天三夜,得知实情,遂判决了此案,可见其审理案件的能力。在韶州府时,翁源县有人控诉他的儿媳杀死了他的儿子,说其子死时腹痛,是中毒的迹象,并有断肠草为证,认为是他的儿媳喂他的儿子食用断肠草所致。姚孔锌审讯之后发现“断肠草”只是一般豆叶,而其子当日淋过暴雨,故应是“阴症”所致,平反了妇人的冤情。至赣州府时,有人被冤,欲治其罪,姚孔锌为之力辨,冤情得雪。姚孔锌“其虚心鞫狱,皆类此。” 轻徭薄赋、赈济灾民、稳定社会 姚氏族人深知过重的徭役赋税对百姓之害,遂在任地尽量减轻百姓负担。陕西河西县原有街税,买卖货物皆要纳税,成为常征。姚淮任知县后,首先将街税废除。并且立碑明示,禁止征收民间不知而官又不给印票的赋税,又刊印赋税单册,派人发给乡民,自此百姓知税种及税额。 姚淮到河西县任职之初,前令交代,有百姓欠米粮七百多石,多为贫困之民,不可征收,姚淮遂聚集乡民,“悉焚其券”,百姓皆感激涕零。河西县矿厂原本运锡矿需用牛拉,每年约用牛八十头,需要费用数干,皆从民取,若无牛,则用民力,百姓苦不堪言,姚淮上言免除了此种劳役。当时全府征粮皆可折成银两,唯独河西县不可,只能输粮,费用加倍又累民,姚淮力陈百姓之苦,遂该为各县轮运。 姚淮任雅州知州时西藏刚刚平定,差役徭役累派不已,又向百姓征收银两以补亏空,姚淮上任之后全部免除。雅州的征粮额数最多,因此百姓多隐匿民田,姚淮勘察田地,查清田亩数后,力请上官减轻赋税,于是雅州“赋增而民不困”。 按照规定,嘉定府民每年都要运米两干石到雅州,民为之苦,姚淮变通规定,将米折成银两,嘉定府民皆称此法便宜。嘉定府与犍为县盐井犬牙相错,征税多有重复,姚淮重新勘察了盐井的方位,嘉定府内千余盐井得到豁免,减轻了百姓的负担。 姚文燮任雄县知县时,该县有狐皮贡,为百姓的负担,姚文燮条陈“十三难”上大吏,请免除狐皮贡,获准。韶州府内有煤山,听任百姓开采,但是在规定的赋税之外,另有附加税,姚孔锌建议进行招商,然后再将赋税上缴,免去百姓之负,建议被采纳实行。 姚文然虽然没有在地方任过职,但是一直十分关注民情,关心民众疾苦。顺治八年(1651年),江浙发生水灾,灾情严重,灾地农业生产受到影响,而此地一直是漕粮征收的重要之地,姚文然上疏“请灾地漕米改折,视灾重轻定折多寡”以减轻百姓的负担,而且又担心有官吏利用改折中饱私囊,搜刮百姓,又建议“折漕例新定,民末周知。官吏或折外重征耗银,或先已征米而又收折,或折重运轻,其弊不一。请敕漕臣密察严劾。”被皇上采纳。 当水旱灾荒发生时,赈灾济民,稳定人心,是地方官的重要职责。 道光三年(1823年),漳河、卫河发生洪水,漳水改道,东徙抵内黄,进入卫县,所属村庄皆被淹没。姚柬之时任河北临漳县知县,听闻灾情,立即携带米粮赶往灾区,一而勘察灾情,一而赈济灾民。有幕宾言应待勘察完灾情之后再行赈济之事,姚柬之曰:“弃一官可全万人命,吾何惜!”百姓皆欢呼感动,全活者众。 道光十七年(1837年),端溪大涨。姚柬之任肇庆府知府,城被淹,姚柬之日夜守城,率领吏役堵守,抗击洪水。是时米价升高,姚柬之遂放兵粮一月,以平米价,“民不知灾”。 姚文焱任苏州长洲教谕时,发生饥荒,姚文焱监理粥厂,悉心照看,胥吏无人敢疏漏,部置井然,男女有别。又监理药局,请名医,病人虽多,但必使每人都被诊治,先询问病源再给药,全活者众多。 康熙三十年(1691年),陕西发生饥荒,姚士塾率先捐出自己的俸禄,又倡率乡绅设立粥厂,为赈饥民。姚士塾每日必定骑马巡视各地,让人搜查路旁灌木丛中是否有弃婴,有则招募乳妇喂养。遇到死者就为其买棺掩埋,遇到流民卖妻儿者,就替其赎身。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又发生饥荒,姚士塾仍按先前的措施应对,时户部尚书赈济陕西到达朝邑,赞叹说:“令诚循吏,亦孝子也,使州县毕若是,朝廷何西顾忧乎?” 抓捕盗寇、维护地方治安 匪徒盗寇严重的破坏了地方的稳定,危害了地方的治安,所以姚氏族人在任职时,大都有勇有谋,抓捕辖境内的盗寇,维护当地的治安,保护了当地的百姓。 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甘肃皋兰县盐茶厅有强盗马得鳌,其手下四处作案,姚棻任故园州知州,带领游击董果等跟踪,捕获马得鳌等十一人,受到清高宗的称赞。 姚棻任武昌府知府时,古州党堆寨苗人聚众为乱,他带领三百人直捣贼寨,将其铲平。是时武昌府沿江湖,强盗众多,姚棻整治甚严,一经捕获,立即处置,而且姚棻必详加审讯,没有冤枉者。 福建沿海居民以捕鱼为生,有无赖者,借捕鱼通盗,而且与海盗相勾结,狼狈为奸,百姓深受其害。姚棻任福建巡抚时,编保甲,凡是渔船、船员,皆令其指名担保,有包庇者,一起定罪。捕获盗匪王安等五十余人,盗风遂清。 在姚柬之任职中,多次抓捕强盗匪徒,方东树撰其墓志铭中称姚柬之“八铲贼巢”,维护了治安,可谓有勇有谋。 河南内黄县与直隶大名相毗连,盗匪建立巢窟,聚众赌博,不畏官法。姚柬之约大名会捕,分兵堵住要隘。有一地窟,匪徒聚于其中,姚柬之命用烟熏,匪徒争先逃出,皆被抓获。 揭阳县最为棘手之地名为下滩,盗贼、土豪相互勾结,盗贼公然抢劫,百姓不敢外出。姚柬之带领兵勇前往抓捕,抗拒者或死或擒。有一强盗犯案十八起,姚柬之召被害人前来,以火枪击以十八下,百姓称快。又有盗匪居于钱坑,其地凹而皆山,易守难攻。姚柬之书示耆老,命限期来见,耆老不敢出。于是姚柬之仅带数人入村,村人躲避高山以观动静。潮州故事,凡官兵赴乡剿捕,如人逃避,则燃其室庐,空其积聚。姚柬之戒毋焚烧,见到耆老,一一慰劳,耆老皆感激涕零,许诺愿意交出盗匪。其时有民在山上高望者,皆欢呼称说“好官”。第二天,耆老果然将盗匪交出。 姚柬之任连州绥猺厅同知时,普宁县有匪徒肆意杀官抢劫,姚柬之前往抓捕。盗匪以涂祥村为巢穴,以磨盘山为声援,地形险要。姚柬之制定方略,令正军攻涂祥,调揭阳县壮勇潜伏磨盘岭突袭,又别遣兵勇攻其寨,大获全胜,捕获盗贼六百余人。 贵州大定府有一地名白蟒洞,位置偏僻,盛产煤、铁,汪摆片撩地招集盗匪,拜盟结会,自铸武器,扰害百姓,为地方一害。姚柬之带兵扫荡贼巢,将汪摆片等五十余人全部抓获,为地方消除了巨患。 雍正六年(1728年)十一月,姚孔锌时任恩平县知县,听闻有一帮匪徒打算劫库叛乱,并且定下了行动的时间。姚孔锌假装不知道此事,暗中派人打探,并做好准备。城西有一村名土瓜萌,在此发现了匪徒的踪迹,姚孔锌亲自带领壮勇前往抓捕,破获贼巢,抓获匪首李梅及其党羽十几人。省府听闻此事,急忙发兵前来,发现事情已经平定,足见姚孔锌智勇双全。 整顿吏治、不畏强权、为民争利 姚文然虽不在地方任职,但也对整顿吏治建言上疏,顺治六年(1649年),请敕各省督抚勿滥委私人署州县官。顺治八年(1651年)“疏请令都察院甄别各省巡按,下部院会议,以六等考核,黜陟有差。”康熙六年(1667年),为解决部门繁琐,做事拖沓之弊,上疏言:“案牍烦冗滋弊,一部可迳结之事,即应一部迳结;一疏可通结之事,即应一疏通结。若各省钱粮考成已报完者,部臣宜于议覆时即予开复。”均如所请。体现出姚文然在官员管理和部门工作效率方而的见识,具有先进性。 《姚氏先德传》中记载“漳州案牍,甲于全闽”,积压了很多长期案件,姚棻任知府,发布公文檄下属诸邑,令其在每个案件上注明承办官吏之名和日期,不能推诿,“由是官吏振作,尘牍皆清”。姚棻在任福建巡抚之时,福建省的吏治久疲,姚棻查检各院司积案,有三千多件,遂严加治理,力督各道府,吏治为之一振,“五月而结者十之六”。 河西县东、南、北三境皆食琅井盐,独县西食黑井盐,路远而且价格贵,有人偷买琅井盐,就指责其为私盐,乡民怨声载道。姚淮力请上官,改革盐法,河西百姓皆颂歌赞扬。 矿厂税缺,姚淮奉檄监税,刚到矿厂,商人就按照原本的陋规,送给嘉湖公三百金,姚淮坚决拒绝,并问商人,每年像这样的费用有多少,商人答说按照惯例约有五千金。姚淮叹说,正是因为这样,矿税才缺啊!之后,姚淮尽革此种行贿陋习,矿税不仅足额,而且还多出两千。商人都赞曰“清官”。 姚淮任重庆府同知时,下令革除土司承应的陋规,有酉阳土司冉光垣,仍然循例送给嘉湖公千金,被嘉湖公拒绝,并将其检举出来。 姚文焱任江西峡江县知县时,锐意改革利弊,峡江县原设里长征粮,城中又设保户督里长,这些里长、保户借督缴钱粮之机,在乡民家中作威作福,每年敛费数千金。姚文焱力革之,废除里长、保户,乡民自输其赋。郡守听闻之后,下令列县皆推行此法,峡江百姓刻石碑记之。 各地辖区之内,多有势力强大之人,或为富甲一方者,或仰仗政治势力,常常仗势欺民,为地方之害,姚氏族人任府县之官,多能不为强权,为民争利。 姚文燮在建宁府时,耿继茂建藩,其手下多仗势欺民者,往往借给百姓钱财,而强夺其妻女来偿息。姚文燮揭发其罪行,并且自己捐钱代为偿还,民妇得归者数百人。又有耿继茂手下戚某尤为横行,欺压百姓,百姓告与郡守,郡守怯懦,反被戚某侮辱。姚文燮自请处理此案,执法加倍,“自是藩人敛迹”,百姓称赞。 雄县之地近京畿,土地肥沃,旗人多囤占为旗地,民不敢争,姚文燮为民争之。旗人请于户部,户部司官到后,牵绳量地,绳子所图之地,民不得耕种。姚文燮拔刀断绳,言辞坚决,不过几日,便有诏退地还民。足见姚文燮对百姓利益的维护。 新兴州东山土目施国良,强占乡民的坟地,将假冢置于民墓之边,反而状告乡民侵占,令乡民迁葬。姚淮时为河西县知县,乡民无法,越境求于姚淮,姚淮打开墓冢,勘验其真假,得施国良欺压乡民的证据,遂告知新兴州州官,以法治施国良。 河西县有海金寺,寺僧凭借有权贵撑腰,淫凶欺民,为河西县一害,历任知县因顾及权贵,皆隐忍纵容。姚淮亲自往寺中查其罪行,正逢寺僧调戏妇女,姚淮怒而将其抓捕,痛杖之后将其流放。 陕西朝邑县的田地在黄河东面,皆是黄河古岸,原本距蒲州门只几里,后来黄河改道,西迁数十里,朝邑县民便渡河耕种。每到收获之时,山西蒲州乡民便伺机收割,引起朝邑县民的不满。每年双方都发生械斗,从明朝嘉靖年间便是如此,各种案件屡屡发生,死伤不计其数。而陕西、山西两省自巡抚一下官员又都各自袒护,往来文书互相驳斥质问,但是都没有解决朝邑县民的问题。姚士塾时任朝邑县知县,力请两地官员一同勘察,当时两地聚集者上万人,争论不止,姚士塾大声抗议说:“秦晋民健斗,而官复激之,咎在官。杀戮近百年矣,仁者不为也,今能和衷以谋善后乎?”众人才安定下来,姚士塾接着为朝邑县民争到:“蒲人死不恤,争界于河,以曲朝邑;设河身再西,越朝邑县治而去,将县治亦蒲有之乎?赋若干责办朝邑,而蒲人坐收无赋之利。以此言之,曲在蒲。”诸官皆认为姚士塾言之有理,蒲州官员与乡民而露愧色,于是按照姚士塾所画的界限植柳树作为标识,朝邑县民皆赞颂姚士塾的行为。 参与军务、抗击来犯之敌 明末清初和清朝中后期,战乱不断,姚氏族人不仅文治,还有武功。 康熙十二年(1673年),三藩之乱起,十三年,姚文然建言:“福建耿精忠、广西孙延龄皆叛应吴三桂,中间阻隔,赖有广东。精忠将士旧驻其地,熟悉山川形势,倘与延龄合谋相犄角,则广东势危。江西境与福建、广东接,倘侵据赣州南安,驿道中断,饷阻邮梗。宜驻重兵通声援。”圣祖听从了他的建议。当时秦中已经平定,独平凉未下,姚文然建议说:“从此进讨湖南,兵势有余,请停调蒙古、关东兵,而益坚招抚,明大信,以徕平凉。”姚文然虽不是武将,但是对军情的分析却十分得当。 康熙十三年(1674年),三藩叛乱,南康兵溃,贼兵距江西德安县城只有十里,当时城中士兵只有四十人,百姓大乱,四处逃散。姚文燕与把总魏九功商议用智取。于是将兵全部调至南城门,裂被帛代旗,树火把数百炬,让兵民齐呼。火光之中,呼声震天,贼兵疑援兵已至,遂退兵。不到十日,大军来援,姚文燕带领兵民与援军夹攻贼军,大破贼兵。 道光二十年(1840年),英国借口林则徐虎门销烟一事,发动了第一次鸦片战争,攻陷厦门、定海等多地,在此期间,英军多次进攻台湾,台湾人民在姚莹的带领下,打退了英军,取得了抗英保台的胜利。 道光二十年(1840年)六月十八日,英军一艘双桅船到台湾海域进行窥伺,姚莹与台湾总兵达洪阿接到警报后,即刻派船进行阻截,对英军的挑衅予以坚决还击,迫使英军逃逸。 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六月,英军又派三艘三桅船来台窥伺,见台湾军民有备,不战而退。同年八月十五日,英舰纽布达号入侵鸡笼海口。次日炮轰二沙湾炮台,炸毁兵房。姚莹亲自督战,参将丘镇功等发炮回击,正中敌舰桅杆,绳索断落,来犯者仓皇败退,时正值海水涨潮,英舰撞击到礁石之上,来犯者纷纷落水,死者不计其数,台湾官兵和义勇驾船追杀。共打死来犯者32人,生擒“黑夷”133人,获大炮十门,还有书籍、图册等。这场胜利振奋了守台军民,也得到了朝廷的嘉奖。 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九月五日,英军又派船侵入鸡笼口外,声称要赎回前次被俘人员,姚莹、达洪阿不予理会。十三日,英军闯入港内,猛烈轰击二沙湾、三沙湾营房和守军炮台,台湾守军开炮予以还击。十九日,英军见台湾兵勇众多志坚,久攻无效,又逃逸遁走。 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正月三十日,五艘英舰又伺机侵扰大安港,并且串通内奸,企图登岸入侵。姚莹一方面命人带领官兵驰往堵御,一面在土地公港设下埋伏。英军看到大安守备森严,调头驶走。巡检高如春和谢得琛密令渔民周梓等人与敌舰上的内奸用土音招呼,诱英军从土地公港驶入,敌舰不知是计,在驶进土地公港时,遇到暗礁搁浅,先前埋伏的官兵奋起进攻。这次大捷,共缴获大炮十一门,腰刀十把,鸟枪五杆,破毁敌船一艘,打死来犯者几十人,生擒四十九人。朝廷闻知此捷,下诏嘉奖姚莹,加二品衔,予云骑尉世职。 在姚莹带领下,台湾军民抵御了英国侵略者的多次进攻,守卫住了台湾,取得了胜利,可以说姚莹是抗英保台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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