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qllz 发表于 2022-4-8 11:31
7 M+ a" K. g1 O$ k南充李香國韞玉1 i! I0 d! \& I& [; l2 L. }
辛酉秋季,姚君幼仲出《述先記》見示,知為桐城世家,徙居閩省,祖若父均為賢令,所至 ... E, i# I/ {6 D4 L
) C$ g( `. X% v! y( v泰和陳鴻寶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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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Z: G' M* k$ B 姚君幼仲,與吾為道義之交,慷慨好學,工詩文,不喜奔競,吾甚敬之。一日出其《述先記》見示,捧讀周旋,而知幼仲居官之廉能,有自來也。其先自曾叔祖履堂公,以至幼仲,居官之廉能,有自來也,其先自曾叔祖履堂公,以至幼仲,相繼為邑宰,已四代矣,均以廉著,故其貧猶昔然。建齋撰述於前,抑齋補述於後,今幼仲復增補之,用意深遠,即此可知幼仲矣。閑嘗曠覽古昔循吏之茂,惟西漢為最,趙廣漢、張敞、韓延壽、黃霸、朱邑諸公尚已然,尤以河南守吳公為最,史曰:吳公不詳其名,是不可名名。史曰:沼平第一,不詳其跡,是不可跡,跡其後子孫蕃衍蒸蒸弗衰,故號曰:“千年吳。”至明有吳敘庵先生及其子少(尜),又俱以循吏聞,俱稱第一,吳氏之盛,幾嘆觀止矣。然以今姚氏例之,繩繩然,發揚正未有艾。孰謂今不古若耶,度其後亦必千年也。大都姚氏曾祖、祖父為人內方表和,矩步繩趨,嚴於治身、勤於為政,篤於翼子道,固一以貫之也。吾是以重其有賢父兄,而益重其有賢子孫,既敘其大略,復題以詞曰 : % j' \! d& g2 b1 Z
以為如是而廉吏可為耶?非姚氏諸先律己之旨。 以為不可為耶?亦非所以明穀孫之祉。 以廉吏為足以傳耶?則姚氏之餘慶不止於是。 以為不足以傳耶?而姚氏遞著之循聲,已訇然而若此。 此不必識其名與跡,於近似後更千年史。 失而於記求之耶? 賢子孫之用心固宜如是,如是嘉定錢仰福梯丹, 等是一人耳,曷分官與民。 分官與民者,欲以人治人。 人亦何必治,以其智愚、賢、不肖之不平均。 天民之秀者為吏,此古者立官司之意,之真精神。 後世此意浸衰失,不揣子弟之材力,祇知作官為名利,所以吏治漸下劣,遞嬗至今更不堪。 作官先問缺肥瘠,試問其意將何居?嗚呼,我亦不忍說。 大哉,吾友姚夫子,為治硜硜有古旨,歷任靜甯及毛目,只吃百姓一口水,布衣帛冠,意翛然,行其所行,止所止。 訝此萬惡地獄中,是果何修而得此?吾友曰 :“嘻,子毋疑,我將視子以吾辭。”袖中斗(抖)出《述先記》一篇,燁燁生光輝,急取讀之,拍案起曰 :
% \6 x T* H, W3 v- H/ Q& B若而人者吾之師,奚獨吾之師,凡百有位,皆宜拜倒奉為屍。然而人心死已久,雖有此篇將奚為。
( l) s, ~0 n2 g如君死守不知變,至竟終身難貴顯。
; {6 l3 z0 h! |0 [) d1 Z不過自問良心安,免卻子孫大危險。 ) v6 g# T$ e5 e' p, _; }
種瓜種豆消息微,此中有數不得免。
0 \+ Z. N( Y, n, D# Z# e$ r或詫此記亦太迂,今之作官別有塗。 ( Q5 E8 {, n8 y
一篇斷爛朝報耳,君乃奉為圭臬何。 ; z/ h% W/ d/ l4 V# Y
其愚乃公馬上得,天下安事詩書縛。 - e& Q( }4 u$ T7 x5 z' h
我軀其言如此付,一笑不必與之較錙銖。 , F' c9 k/ P% @+ A
或詫此記一何妙,作官如此一何好,
5 f: i e3 p7 Y' C: K) P古之人歎古之人,今也不復見此老。 $ I6 V8 r* Q! ~5 z9 S7 W! ?
我儕雖欲做好官,其奈一輩學不到。 6 |% ]: U9 O, S9 n+ z. k4 m
其言蒙懂不足辯,亦祇付之於一笑。
8 j' w5 Q( Z: K8 B% _姚君姚君聽我言,以我一言贅此篇。 , Y, b ?4 O( S5 ]7 k% F
父老苦苛法久矣,撫字斷賴有司賢。 + X1 e/ P3 ~! l! F5 j
漢詔勸求二千石,以其下情能上宣。
' a* Q3 o* |4 y! ]/ Q( K( H% F作官譬如作和尚,一著袈裟鼻子拴。
: \9 ^1 t. F. D F Z1 Y喫辛喫苦是我分,宮室車馬無我焉。
3 i% G- ^! n9 _試翻一卷循吏傳,血淚斑斑都灑遍。 * p1 z. B+ O1 g6 a1 p: m4 S
要傳千秋萬歲名,須取心肝將雪梁。
0 e1 }( N- U: h- G靖節恥五鬥不為,獨善其身何足貴。
5 W3 {# |* H+ ?- G5 l! d0 @4 n要如佛說始為佳,親身入獄控深淺。
& |( K& w( q4 U君家先代葛布衫,想今尚未化塵埃。 5 j& `9 C x% B2 u. f- ]! ^
留與後人反復看,碧血猶凝針線間。 . E& p) a% d1 x6 q5 D+ M
如此庶幾盡我責,何待後人贊且歎。 4 g. Z4 ]- z0 X d
回頭試望家何在,惟有青山與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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