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安姚波 发表于 2013-10-3 19: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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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苞谷酒http://www.gzzxb.com/pages/Show.aspx?ID=38327EBE-7CF0-416B-8449-8EAB04FF18C0
□姚启超贵州关岭姚老兵http://blog.sina.com.cn/yqc9999
  无酒不成礼仪。在我的家乡贵州关岭板贵乡,每逢喜庆节日、婚丧嫁娶、来人到客,不拿酒来招待是绝对不可能的。小时候,经济不发达,家乡是典型的喀斯特山区,基本不种植大米,以种植苞谷(玉米)为主食,小农经济,自给自足。我们称酿酒为“烤酒”,一般人家一年要烤放一锅酒;少数人家人多亲戚多,要烤两到三锅;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两家合烤一锅:总之,家家户户都得烤。
  烤酒的时间一般安排在秋收以后或者春节前,比做苞谷粑早一点。农民只有这个时候才有空闲,包谷(玉米)进了仓,该准备年货。烤酒要请师傅,我们两个大队只有一个师傅,姓张,个子高大,壮年时有力气,人也和善,字不大清楚,因有个侄女嫁在我们村,当面大家就称他为“亲家公”,背后就直呼“烤酒师傅”。上次回家喝亲戚的喜酒时问起,才知道前几年已经去世。
  烤酒前要先煮糟饭,这是最有技术含量的工序。一锅酒大概需要四十多斤包谷,苞谷要煮成熟饭,夹生饭不行;然后把饭倒在晒篮(晒谷子用的大型篾具)里,均匀铺开;再将酒麯撒到饭上拌匀,上面盖上饭布巾;饭凉后倒进一口大缸里,盖好缸盖。待到一周左右苞谷饭在酒麯的作用下发酵,即成了糟饭,才可通知师傅来“烤”。酒麯需到师傅家去拿,是他用挖来的草药和面粉做成的小圆丸。这是秘方。糟饭可吃,当然吃多了也会醉人,经常会听到家犬吃了糟饭而醉倒的趣闻。时间再放长点,糟饭慢慢酿成水状,这应该是最原始的酒。糟饭酿成的酒主要是淀粉和水,酒精含量不高,爱酒的人可以大量饮用。“李白斗酒诗百篇”“武松三碗不过冈”,也就不足为奇了。现在还有一种水酒,烧热了喝,就是用糟饭直接兑水弄成的。
烤酒需要特殊的锅,跟家里烧饭的大锅差不多,锡铸而成,圆锥形。酒糟放在烧饭的锅里,上面倒扣上锡锅,灶里用硬柴火烧,火要旺。沸腾后的酒糟水变成水蒸气往上冲,沾在锡锅顶上,顺着特制的凹槽往外流,这就是酒。开始流出来的最酽,嗜酒的人会特别装一瓶,俗称“滴个滴”的酒,只有特别尊贵的客人来了才会拿出品尝。师傅不时地提醒要把握火候,不断地往锅里加水。这里需要技术,水加过了量,沸腾的糟水会直接冲到锡锅的凹槽里往外流出,放出来的酒就很浑浊,呈米糊状。这可能就是“浊酒一杯家万里”和“莫笑农家腊酒浑”中所谓的“浊酒”与浑酒吧。水加少了,又会粘锅底,糟饭被烧焦,烤出来的酒就会有烧粑味。师傅也有失手的时候,不过他会诚恳地道歉,人们也就一笑了之。“好(喜欢)酒不论酸涩”,只要过瘾就行。一锅酒烤多少全凭东家决定,一般是三四十斤之间;再要多烤,酒精度数就很低,成了名副其实的便当酒。
  家乡人从出生开始就与酒结下不解之缘。出生三天喝“洗三”酒,一个月喝满月酒,一岁喝“歇周”酒,九周岁开始逢九做生日(生日做九不做十),都是必办酒席、宴请亲戚的。至于结婚酒、出嫁酒、做屋上梁酒,甚至“老人”(老人去世)酒,还有近年来兴起的孩子考取大学酒,则更是大宴宾客。后来,商店里的酒品种越来越多,家乡人招待来客就买瓶装酒。先是“安酒。”“平坝窖酒”,后是“青酒”“贵阳窖”等等,觉得苞谷酒太土,招待客人拿不出手,就留着自己喝。不过,近来听说商店里假酒太多,而且再名贵的酒也大都是用食用酒精勾兑而成,家乡人还是请人烤苞谷酒,觉得喝得放心;连城里人也时兴喝原生态的苞谷酒,苞谷酒倒是成了稀罕物。

蓬安姚波 发表于 2013-10-5 17:26:46

那山那水
(贵州政协报)http://www.gzzxb.com/pages/Show.aspx?ID=B1A9A363-F0B9-495A-9A7B-FD99CE191935
□姚启超  人们常说,当眼前的事记不住,而时常想起以前的事,就证明已经开始衰老了。刚过不惑之年的我,就时常想起童年,少年时代在农村老家生活学习的那些日子。生活条件虽然很清苦,但无忧无虑;学习条件虽然很差,但同学们学得津津有味;娱乐玩耍的东西也不多,但总找得到可以开心嬉闹的乐子。现在生活、学习、工作条件都大大改善了,反而想回归山野、融入自然,去过那种平淡恬静的生活。也许是竞争给予了太大的压力,也许是生活给予了太多的无奈,也许是适应不了城市的繁华和喧嚣、虚幻与匆忙。
  我的家在贵州高原北盘江畔的一个小山村,那里风景优美、气候宜人,100多户人家依山而建,傍水而居,四面环山,要说是大山算不上,应算是山丘而已。一条山路通往山外的世界,连接着山外的热闹、山里的宁静,山外的忙碌、山里的悠闲,山外的虚幻、山里的平实,我的童年就是在那里度过。春天来了,满山翠绿,水库边柳树发芽,吐出长长的枝条,小伙伴们就扯了枝条,编成杨柳帽,戴着去上学。代课老师很开通,只要上课认真听讲,也不管同学们的穿衣戴帽;夏天是小伙伴们最开心快乐的季节,这时桃李果子逐渐熟了,水库里的水也逐渐暖了。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积极主动向大人找事情做,到地里拔菜、打猪草,到沟边地坎放牛什么的。一经大人允许,就立即执行,动作迅速、效率空前。实际是已约好小伙伴放学回家后去上树摘果,下河摸虾,到水库里游泳。往往是一玩就忘了时间,才知道该做的事没做;秋天的时候,田里的庄稼都收完运回集体的保管室里,牲口饲养员为了催肥水牛、马匹,好让它们出力干活,隔三岔五要到保管室里来取粮食(蚕豆、玉米)煮了给牲口“加餐”。那时土地还未到户,人的温饱都时常保证不了,看着给牲口“加餐”的伙食,几个小伙伴都眼馋。于是几个合计,把饲养员支开一会儿,只要他不在,就有了“下手”的机会,可以多少跟牲口分点“美食”了,几次以后,饲养员也知道我们的小把戏,一旦给牲口“加餐”时有我们在旁边,就主动将我们衣服上的小口袋装满,让我们也饱餐一顿。有时大人们晚上还要在集体场院里加班干活,我们也就在旁边的草堆里玩捉迷藏,偶尔也会藏着就藏睡着了,大人们干完活后把我们从草堆里找出来背回家;冬天是难熬的一季,气候冷,早上有霜,有时还刮风,衣单衫薄,缺衣少袜,实在不想出门,但“读书这件事”是属于我们要干的活。大人怕小孩挨冻,就用坏了的洋碗、小盆什么的拴上绳子,填满烧旺了的炭火,让我们提着去上学,这样可以边烤火边读书。课间时间,老师有时也会带我们去有太阳晒着的小山坡去做游戏,要么干脆就在山坡上边晒太阳边给我们上课。童年的记忆是幸福的,也是美好的,时光在游戏和无忧无虑中流走。
  真正离开家是离家100多里去乡上读初中的时候,那时村里到乡上的公路还没全通,并且还绕路,所以每个礼拜回家时只能用脚走。最担心的事就是回家时路上没伴,因为回家路上要翻越两座原始森林的大山,经过几片坟地,穿过几个村庄。虽然那时也已经十三、四岁了,但天生胆小,静寂的原始森林里除了偶尔的鸟叫声就只有自己的喘气声和脚步声了,村里头的狗不管是大人小孩、陌生熟悉,一见人就一哄而上。漫漫回家路,是对自己的考验,因为山太高,路太远。一次次的经历,一次次的往返,坚定了走出大山的决心和意志。虽然回家也只是能住上一夜,见父母和哥姐一面,回学校时能带点腊腌菜、火烧豆、煮洋芋什么的,但这已经是很满足的事了。人生总是在亲情、友情、爱情的呵护中不断前行。好在当时学校已办了伙食堂,每学期家里把口粮转到乡上的粮管所,学生的口粮由学校与粮管所交涉,但吃菜问题只能学校自己解决。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学校采取去街上买一点,发动学生自己种一点的方式解决。要说伙食堂的饭菜,也只能是填饱肚子而已。正是长身体的年龄,油水少、又好动,应该说大多数时候处于半饥半饱状态。堂弟和我同校,低我一级,为了能喝两碗免费的“玻璃汤”(水煮沸后放点盐,外加少许油、少许菜叶做成的汤)充饥,和同年级的同学起了争执,最后动手打架受了伤。学校为了降低食堂成本,锻炼学生自食其力的能力,有40多亩地专门供学生们勤工俭学。初一、初二年级的同学,每人都能分到6、7个平方的菜地供同学们种,种得的蔬菜,拿到学校食堂去卖。虽然说是卖,倒不如说是收,价钱自然很低,是市场上的一半左右。即便这样,我们也很乐意,每次卖菜也能得到3、4块钱的收入,这对于我们来说,已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了。生活是艰苦的,学习是快乐的,懵懵懂懂不知倦、半饥半饱不知苦的岁月总是短暂的。
  年少时的经历经过岁月的洗涤似乎变得越来越清晰,那山那水、那情那景、那人那事,仿佛昨日,历历在目。今天的生活已是衣食无忧,但难得心里的一片宁静,这也许是城市人生活的一种奢求吧, “难寻一片隅,独自享清闲”。(贵州政协报2013--08-07--03)

YSHQQPP 发表于 2013-10-9 19:45:38

我是贵州遵义高坪的,我们的家谱差别很大!
据说我们是从江西永安庄迁移去。
家乡的包谷酒,很地道,很带劲!{: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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