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安姚波 发表于 2013-6-20 16:41:12

抗战老兵姚承宗

本帖最后由 蓬安姚波 于 2013-6-20 18:19 编辑

姓名:姚承宗曾用名:姚春强年龄:94岁(1920年12月生)祖籍:浙江海宁受训部队番号:知识青年远征军教导五团受训长官姓名:团长敖建畴正式部队番号:31军209师627团正式部队长官姓名:军长黄维,师长温鸣剑(原三战区中将参谋长)团长顾容君(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之弟)我父亲从18岁开始教私塾,后国民政府让父亲当联保主任,日本人得知父亲是联保主任后,让父亲为日本人做事,父亲不从,日本人把父亲毒打后,父亲没几日就吐血离世。17岁的我立誓为父亲报仇雪恨,那一年我到桐乡米行做学徒,在桐乡田公大米行做学徒4年,经嘉兴抗敌后援会行动委员会主任陆初觉先生启发,我与曹申豪、张道成等一起冲破日寇铁围,去浙西昌化嘉属联中求学。在嘉属联中求学期间,广大青年受时局影响,热血沸腾,立主抗日,不愿当亡国奴,纷纷报名应征入伍参加“知识青年远征军”,该军后来很大一部分开赴缅甸参加抗日。我当时23岁,与祝秉诚、韩秀珠、曹烈、蒋琦之子蒋为民等十几位同学也报名入伍,编入青年远征军教导五团,在江西横峰莲荷参加新兵集训,后转入31军209师627团通讯排通讯兵。后部队经弋阳转上饶到达瑞金,有辗转福建马尾、长汀、上杭、广东汕头等地,途中历经甘苦,,傲雪凌霜,脚上血泡累累。我保障前线部队通讯有功,到达嘉奖和提拔,派送到中央军校第三分校,参加军事培训,后抗战胜利,我们这一批只接受了六个月训练,便提前毕业,我们这一届编为黄埔19期。结业证上有黄埔军校校长蒋中正及教育长柏天民的签名章,我的军衔为上尉(所有证件、照片及资料在文革中全部销毁),后来我转入209师627团师部直属通讯营,任连长,军衔为少校,驻守武平十方。抗战胜利后,我部从福建马尾坐舟山舰到上海,46年5月份和富阳一同事一起从部队回家,47年再到硖石镇公所上班,任镇团附,主要负责征兵工作,文革中被评为伪职人员,戴帽游行并批斗,幸好未受什么大的冲击。目前老人无任何收入,老人在伊桥乡敬老院生活,每月生活费靠两个儿子支付,子女家庭也比较困难,老人生活比较清贫

蓬安姚波 发表于 2013-6-20 18:22:12

我的历史
  —————一个抗战老兵的自述
  我叫姚春祥[强],学名姚承宗。1920年12月生,17岁去浙江桐乡田公大米行当学徒,做了四年学徒,期间结识曹申豪、张道成等有志青年。抗日战争爆发后,经嘉兴爱国人士、抗敌后援会行动委员会主任陆初觉先生启发,我们几个冲破日寇铁围,去浙西山区昌化颊口(当时的嘉属联中)求学。
  嘉属联中为原浙江省第十区七县(嘉兴、嘉善、平湖、海盐、海宁、崇德、桐乡)联立临时中学,成立于1942年初。1937年11月5日日寇在我金山卫全亭登陆,嘉属七县先后沦陷。国家受难,人民受苦,为使沦陷区青年免受奴化教育,并让不愿做亡国奴的有志青年走上进步道路,当时的爱国乡贤、有识之士奔走呼吁,在较偏僻的浙西山区创建学校,使不少沦陷区青年逃脱魔掌,归属其中。虽历经艰难困苦,但造就了不少爱国人才(1945年抗战胜利后嘉属联中搬迁嘉兴,为现在的秀州中学)。现嘉属联中的校友遍布世界各地。
  嘉属联中主要负责人中有不少当时的知名人士,如主任常务理事陆初觉,理事中有著名爱国人士沈钧儒、著名艺术家丰子恺等(原国民政府海宁县县长顾达一也在其中),校长是沈大瓒。
  在嘉属联中求学期间,广大青年受时局影响,热血沸腾,力主抗日,不愿当亡国奴,纷纷报名应征入伍参加“知识青年远征军”,该军后来很大一部分开赴缅甸参加抗日。我当时23岁,与祝秉诚、韩秀珠、曹烈、蒋琦之子蒋为民等十几位同学也报名入伍,编入青年远征军教导五团(团长敖建畴,少将级,思想极进步,他把自己16岁的独生女也动员来当兵),在江西横峰莲荷参加新兵,后转编31军209师627团(军长黄维,师长温鸣剑,原三战区中将参谋长,团长顾容君,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之弟),我是通信兵。后来部队经弋阳转上绕到达瑞金,又转战福建马尾、长汀、上杭、广东汕头、云南等地。途中历尽甘苦,傲雪凌霜,脚上血泡累累。有一次过江时几十条船遭日机猛烈轰炸,死了不少人。我的右膝盖上也受了一块弹片。那时吃的东西没保障,经常饿着肚子行军,加上疾病,因此减员非常严重,我也是九死一生,并因保障前线通信有功,得到嘉奖和提拔,派送到中央军校第三分校(即黄埔军校江西分校)参加军事培训,六个月后结业,结业证上有黄埔军校校长蒋中正及分校校长柏天民的签名章。我的军衔是上尉(所有证件、照片及其相关资料在文革中让我儿子给烧掉了,因为在当时这些证件可是天大罪证,可能会由此丧命。有个在缅甸的老兵,以为政府搞建设需要人才,专门带着那些证件回来了,结果却被枪毙了,那些留在缅甸劝阻他不要来的人反而没事),后来我转入209师627团直属通信营,驻守武平十方,当时是为日寇退出后接收台湾作准备。日本投降后,美国等战胜国曾要求中国派孙立人将军带五万远征军进驻日本,蒋介石没有答应。
  不久,蒋介石排共,内战加剧,部队缩编入208师,据说要开赴东北。当时的二营营长郭杰透露要与共产党打仗。郭营长为人正派,他说日本人走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受他的影响,我们几个就坚持退役回家了。留下的有部分去参加内战与兵团司令黄维等一同被俘,有部分随国民党到了台湾,有人还成了国民党“国大”代表。
  1946年回家后在家务农。1947年由国民党县政府委派我到祝场乡做队附,负责征兵等事务(相当于现在的人武部)。1948年祝场乡与庆云合并,我转入庆云乡任原职。后由县里开办在职人员培训三个月,结训后分派县委所在地硖石镇任镇队附(当时镇长杨济坤),任职一年后,因妻子在伊桥乡教书,为照顾方便,调到伊桥乡任队附,直到解放。
  人民政府接收人员来前,当时的国民政府人员认为所有档案应销毁,但我反对这样做,应该全部交给接收政府。我私下里找到了伊桥的孙家祠堂,把所有档案偷藏在空棺材里,直到接收部队张队长来,我把档案全部移交给他。张队长说我办得很好,如果愿意留下来任职,按解放军待遇,每月6块大洋,三两黄烟,18斤大米。由于当时家里负担重,上有老下有小需要我照顾,所以我还是回家了,一直务农至今。历史就是这么一回事,失之交臂则抱憾终身。
  回想这段历史,年轻时血气方刚,大家都想抗日救国,那时是喝着“大刀歌”上抗日前线的,同学们送行前的悲壮、激情至今历历在目。但想不到这种激情会变成一生中的磨难,文化大革命中批斗连连,每隔几天就要戴高帽子游街,一路敲破脸盆一路喊“我是历史反革命分子”甚至把我做成泥人跪在场地上天天批斗。后来抓到伊桥关了几个月,出来时得了个颤抖毛病,两只手抖得字都不能写。右腿由于吃到过弹片,旧伤复发,手术后僵直了,至今残疾不能弯曲。心灵创伤更使自己前后判若两人。子女也受到连累,他们的求学、婚姻成了严重问题,“黑六类”子女一律赶出学校。我儿子甚至被关起来“思想改造”。为了出路,子女们只能跟我和“划清界线”,在台上高喊打倒我这个“历史反革命”,这让我彻底绝望,甚至尝试过自杀,有谁知道我孤独地生活了四十余年。我不想再提及这些往事,现在人也老了,94岁了,也许这段历史很快会伴随我一道进入坟墓。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向政府伸过一次手,叫过一次屈。现在政府开明了,希望政府能给我一个恰当合适的政治评价。当初我也是一个热血知识青年,反对外侮,一心抗日才去参加远征军的,后来不想打内战才回家,却遭到如此凄惨下场。那些参加内战而被俘的人现在却得到政府厚待,这是我永远想不通的。我们参加抗日即使没有功也是无罪的啊!何况我坚信:我不是历史反革命!希望政府能记得我这样一个抗日老兵,还我一个清白,我也心安了。如果政府许可,能关心一下我的生活,那我叩谢了!
  如果还有远征军209师627团的老兵健在,请与我联系(13386288096),我们聚聚旧吧!我原来名字叫姚承宗。
  二〇一三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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